,又爬起身跑了出去。
几个戴面具的男人气得大骂,可却也没有办法,巷子里光线不足,地面又凹凸不平,正想着,其中一个便崴了脚,摔倒在地。
“不用管我!”他大吼道,声音很是年少。
耽误的几秒中,羊庆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地向巷口逃去,仿佛爆发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生生将几个追兵甩在身后。
他大瞪着眼,呼吸促乱,心脏好似都要蹦出来了一般,恐怕已有大几年没有像这样逃过命了——
正想着,他眼前却是一黑,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也是一身黑衣,戴着黄绿色的脸谱面具,正举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正对着他的脑袋。
可羊庆之却怪叫一声,直直冲着枪口冲撞过去——
那男人不知怎的,却没开枪,被羊庆之猛地推开,撞在一边的墙上,手里的枪也无力地收了下去。
追兵很快赶到,“曹操”猛地掷出手中的砍刀,在黄绿色面具的男人面前带起一阵黑风,直直戳进前方羊庆之的肩胛骨,发出“喀”的一声。
羊庆之闷哼一声,失去平衡滚倒在地,“曹操”脚步未停,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跟前,拔出砍刀,不顾刀下人的惨叫,挥起便剁。
其余三个男子也慌忙赶到,跟他一起举刀狂砍,黑暗中,他们的身形好似嗜血的群鬼,羊庆之的惨叫也快便湮没在绞肉般的声响里。
这时,“曹操”大喊一声,将一旁一个小弟拎起来:“去开车!”
那小弟戴着包公面具,被他这样一拎,刀都差点掉了,好在很快反映了过来,不一会,远处的黑暗中便传来一阵打火的声响。
在这关口,几人留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回到了巷口,“曹操”走在最前,风风火火地将刀插进后腰,然后猛地推了带着黄绿色面具的男人一把,直将他推得又向后撞在了那面围墙上。
可是他还不算完,又上前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声响,黄绿色的面具被打下去,露出了陈勇那张不堪而狼狈的脸。
他看着地面,呼吸局促。
“你刚刚他妈在干什么?!”石头的声音从曹操面具中传来,似乎气儿也没喘匀:“你他妈在逗我吗大队长?!”
说着他又推了陈勇一把,抬手就要打,被身后的两个小子给拦了住:“石头哥!”
他摆开两人,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陈勇的鼻子,面具里的眼睛瞪得仿佛能喷出火来:“老条子,我告诉你,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刀砍死你!”
陈勇只是面色复杂地低着头,一声不吭,昏暗的路灯光芒照在他的侧面,使这张典型的中年国字脸显得更加憔悴。
“轰——”一辆面包车迅速由远至近,随即刹在几人旁边:“快上车,那边来人了!”
几人不敢耽搁,石头饶是暴怒,但还是把陈勇的面具捂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街的冷寂,搞错季节而提前结束冬眠的虫子开始吱吱叫,奏响着生命的悲鸣。
雨终于落了下来,击打在黑夜的寂静中,在沉默里泛起涟漪。
…
黎明时分城市里的主干道是很繁忙的,上班的人群和车流交杂在一起,形成了早高峰,尤其是在这种阴雨天气,红绿灯路口的安全岛里常常是人满为患。
一柄一柄的伞撑着,仿佛能给伞下的人隔出个空间,然而伞下的人们却都拥挤着,雨珠从伞檐滚落,洒在人的肩膀,淌进他们的脖子,渗进他们的内衣。
绿灯亮起的一瞬是必定会有冲突的,电瓶车踏板车的后视镜是重灾区,然而最多也只是低骂两声,没人会在这种熙攘的环境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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