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俊与曹成详详细细地把物资比例c煅烧时间和其他事项一一整理了一遍,二人秘密记下,然后李天俊请曹成以不同的组合方式再试着炼制几炉,自己则要带着剩余的油毡布去见杨再兴。自己回来后,在与曹诚一起从中挑选合适的材料制作弹簧。曹成正在兴头,想也没想立时答应了下来。
此时已到四月中旬,李天俊收拾好油毡布,雇了车马向着杨再兴的驻地——随州驶去。一路之上秧苗翠翠c细雨绵绵,却也是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一路走一路看,到了随州已入四月下旬。来到大营前,请士卒通报,不多时杨再兴就从营内迎了出来。
二人相见又是一番交谈,李天俊说了金使索要暖气一事,杨再兴略有不悦,却也没多说。李天俊也不再多讲,带杨再兴看了新带来的油毡布,杨再兴大喜,立时收了起来。李天俊继续道“大哥,小弟此次前来不仅仅是送布,更是要把这制作工艺交给大哥。”
“此话当真?”
“岂敢儿戏!”杨再兴立刻找来营中工匠,让李天俊细细教他们。又尝试了几次,果然不假,杨再兴大喜,定要引荐李天俊。
奔走几天进了大营,李天俊和杨再兴发现气氛异常紧张,各大战区的各级将领云集,每个人慎言慎语,却始终不见岳飞出来主事。宣抚使账下参谋官薛弼见杨再兴过来,忙把他拉到一旁诉说了一番。两人出来,杨再兴的神情明显也已变得异常紧张。薛弼见李天俊脸生,就向杨再兴询问,杨再兴忙把如何与李天俊相识,如何收的物资等说了一遍。薛弼想起一事,突然问道“可是为金使制作物件的顺昌府来人?”
“正是。”李天俊垂手答道。
“薛大人,这可怨不得他,这是”杨再兴虽然不喜这件事,但怕薛弼对李天俊不利,忍不住争辩起来。
“莫急,莫急。我兄弟来信说,二人中有一书生,顺应上命却又不卑不亢,生生就着这个物件要了金使一船的生铁和石炭,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这个,小生惭愧,实在是市侩了一些,下手狠了一点。”
“要得好,要得好啊。要是能一直要来这生铁和石炭,金贼还拿什么跟我们打仗?”
“大人说笑了,哪有如此容易,这金贼内恐怕也有智慧之人。说实话,这位金使精通礼法,高深莫测,我也实在猜不透他为何会私下索要财物。”
“为何?还不是各处都有勾心斗角,出使一趟总要有些需孝敬的人呗。一船物资你觉得很多,对送礼来说,恐怕已是便宜都不得了了。也就是仗着物品新奇,否则哪里送的出去?你要是真要少了,恐怕他还会主动加些。”听薛弼说完,李天俊这才明白为何金使对自己的狮子大开口照单全收,原来是故意用这个消息增加礼物的价值。
薛弼突然对李天俊施了一礼“我私下也得了先生好处,要与先生道谢。”
“岂敢岂敢。”
杨再兴一愣“薛大人,你们不是才见吗?”
薛弼指着微微笑的李天俊说道“你还不知,他却猜到了。”
杨再兴忙问,原来朝中患病的薛御史,是薛弼的亲弟弟薛徽言,当时病情已经危及,还好朱震大人带来了据说是东晋小仙翁的药方,这才救下命来。薛家人感激不尽,前去致谢,才知道原来是李天俊之功。只是李天俊和曹成已走,朝中又发生了一些要事,薛徽言脱不开身,就写信到顺昌府让知府代为感谢,同时写信告诉了薛弼。
李天俊这才明白,朱知府定是收了信件,这才在交易时派兵维护,同时又因为一些原因,不愿与自己亲近。嗯,想来就是曹成担心的,送给金使礼物确实不为很多人所喜啊。没想到这不温不火的朱知府,骨子里倒是个抗金的好汉,只是手腕还是生硬了些,当不得大局。
“可是岳将军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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