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俊笑道:“薛二哥也来嘲笑小弟不成?”
“我可是慕名而来,你可知道,朝内已经传开了,说新任诗词状元文余尔吟诗作词举重若轻,名言佳句信手拈来。”薛徽文打趣道。
“是不是还说,我做起策论来如担千钧,遣词造句臭不可闻?”
“哈哈哈哈,确实也有此说。”
“薛二哥,你也太实诚了吧!”
三人哈哈大笑一番。曹成知道二人有事,借故离开了。薛徽言问道,“今日可是又见到那位秦大人了?”
李天俊点点头,笑着把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薛徽言重复着:“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可以啊,我的文大人,此等佳句当真难为你如何在一柱香的功夫,就想出来了。”
“瞎想,瞎想。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薛二哥指教。”
“你且说来。”
“二哥,别人都道我好财,近日又从秦桧大人那得了不少好处,二哥如何还愿与我交往?只是因为我曾救过你?”
“你救我是私恩,我要感谢你,私下给些好处也就是了。我愿与你相交,却是为国。一个人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那些说你贪财之辈,又有几个为改善我大宋军卒的生活真真出过一份力的?你愿把自家秘法传给杨再兴将军,如何能说你贪财?说你讨好金使,给金使送礼的事原本就是朝廷派下来的,这件事不要说朱老大人c秦桧,就是当朝天子也牵扯其中,如何这些人只敢说你媚金?何况你还要了一船物资回来。说你钻营,这满朝的文武哪个不钻营,学士院一院高风亮节的学士,哪一个不想着升官发财?就是岳大将军也要不断给其他重臣c将军送礼以便搞好关系,这又是不是钻营?你是跟秦桧达成了一些协议,但至少这些协议可以帮助军器局制作袖里箭,可以提升我大宋军队的战力,这些事情,那些高高在上的清流又有谁能意识到?有谁愿意做?有谁能够做?”
薛徽文停了停,接着说:“你有些做法是与圣贤书上说的不同,与朝中很多人想要的也不同,但是我看到的是大宋军队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我朝自创立以来,军队疲弱已是顽疾,甚至因此汴梁城破,二圣北狩。如今能有人愿意而且能够为大宋军队做一点实事,我又如何能不敬?他日若你真的目无国法c叛国投敌,我也定当与你势不两立。”
“薛二哥如此看我,小弟定不负所望。”李天俊和薛徽文不禁四目坦诚相对,然后嗯,握了握手。
已进六月,朝廷的任命下来,学士院策试的魁首陈寿昌进了枢密院,当了正八品的枢密院计议官,甲等各士子也都纷纷进了各部,考得乙等的士子大多作了正九品的散官,如儒林郎c登仕郎等,只有李天俊得了个从九品的散官文林郎。
李天俊也不在意。几日来,除了应陈寿昌的邀请,以“同年之谊”为由吃了顿酒外,没有跟其他士子有什么来往。对于陈寿昌,由于历史书上记载不祥,李天俊搞不清他政治立场,因而也不敢多说,只是淡淡而交,泛泛而谈。
一日,曹成突然大中午地从军器局回来,闯进屋里拉着李天俊就走,不停地说到:“袖里箭成了!成了!快随我去看看。”
李天俊也非常高兴,随着曹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军器局弩作。张大师c王达等几位正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并排摆着三个圆筒状的物品,正是袖里箭。李天俊拿起样品,细细观察,只见筒顶有盖,盖中央有一孔,离筒盖两寸处有的机关,可以开合。圆筒底部固定了一个弹簧,弹簧顶端有圆铁板,取来特制的短箭,压下弹簧后关闭机关,就可以将箭关在筒中,拨动机关,弹簧弹起,筒中短箭就会瞬时激发。
李天俊见了大喜,拿过来试了好一番,威力不错,力可穿丈外的皮甲。只是李天俊力弱,压箭时颇为吃力。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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