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规立刻下令开城门,并派出一百多人出城相应。对方正在缓缓过来,派出的一百多人突然高声大喊:“复归者无罪,劝附者有赏!”众人被吓了一跳,走来的敌军甚至有人已抽出了兵刃。
等了一会,见城内无动静,这才收起,继续前进,同时不住地议论:“变化这么快,不是说要带咱们去投伪齐吗,怎么这就要回淮西了?”“谁知道,不过还是回去好,要不是将军强令,谁愿意到伪齐给金国当走狗啊?”
一位带队军官呵斥了半天也没堵住兵卒的悠悠之口,只好由着他们,继续向城内进发。
进了城,两侧各有五十军卒随行,曹成则立在城门前与剩余的老卒一起镇守。衙役们将来军引到衙门前的空地上,又端来酒食。士卒见了,立刻哄抢起来。
陈规站在中间大喊:“各位兄弟,这是朝廷的一点心意,大家别着急。只是别喝多了,撒了酒疯,惊扰了此处,那还是要吃军棍的。”众人听了大笑,纷纷回道:“将军所说极是,原当如此!”
陈规问了领头二人的名姓,原来一人是校尉孙居正,另一人是校尉黄进。陈规和李天俊领着二人进了一处小院,院中间不知何时放了一个木架,架子上供着黄绸裹着的卷轴。一进院子,陈规拉着李天俊跪地就拜,口中念念有词:“皇恩浩荡。淮西制置副使帐下先锋官陈规,特引淮西军孙居正c黄进领兵来附!”说完,煞有其事地请二位校尉跪拜,那孙居正正了正衣衫,规规矩矩拜了下去,而黄进则无奈地做了做样子。
李天俊立在一旁,直抽嘴角。[你老人家啥时候接过圣旨啊,这都敢胡乱蒙!!]
刚刚坐下准备,那黄进就毫不客气地问道:“这圣旨可否让我一瞧?”
“黄校尉~~~”陈规故意拉长了声音,打起了官腔,“这圣旨是皇上派人送给我这个先锋官的,你可知私看圣旨是何罪?你若看了,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人头不保!”厉声说完,他又放缓了语气:“校尉大概没接过圣旨,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吧,没关系,不知者不为罪吗!”
“你”黄进只怕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一时僵住,突然又想起一事:“这圣旨不看也罢,只是何人送来?这总可以说吧,总不会是大人凭空变出来的吧!”
“你们往这边看。”陈规一指李天俊,“他就是来送圣旨的,枢密院承旨司记议官王军王大人!”李天俊一听,立刻正身对二位行礼:“朝廷已知前些日子处置失当,让诸位伤了心,圣上发了明旨,归者赦,劝者赏!今日两位将军深明大义,下官佩服,佩服!”
孙居正连忙回了一礼,那黄进却斜着眼问道:“他就是送旨的钦差?送旨的不应该都是太监吗?脱了裤子让我瞧瞧!”
[靠!]李天俊心里大怒,面上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京城内送旨自然是公公们的差事,这送往京外,公公出城多有不便,通常是我们这些承旨司的小吏送的。”
“可有证据?”
李天俊一时愣住,陈规也没想到有此一问,不知道如何作答。很快,李俊反应过来,拿出军器局的腰牌,捏住底部的“军器局”三字一晃,只把“御前”二字大咧咧地亮了一下。
那黄进还要再说,一直不做声的孙居正伸手拉住他耳语几句,又过来行了一礼:“既然天使已到,我等自然愿意归附。”
黄进心下不爽,火速吃了一些,就要去更衣出恭。陈规使了个眼色,让身边两个老卒带去,孙居正见了,也不多言。
陈规盯着孙居正说:“孙将军,你和黄校尉可是昨日与我们对过阵?”
孙居正苦笑一下,回道:“正是,陈将军好眼力。”
“我记得黄校尉昨日踢了你一脚,他是你的上司?”
“狗屁,我们是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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