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庶发问,李天俊只得在陈规悲悯的目光中,重新走到中间,垂手而立。
“你上次也随王伦出使了一趟,你且说说,这议和之事如何啊?”
[哈!我就是不怕这种问题,你们的观点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禀尚书大人,议和之事不可信又不可不信。不可信者,此事来得颇为巧合,而且金国内部也是矛盾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崩盘。”
当下李天俊把出使c废齐等事情说了一遍。王庶听了,这才叹道:“原来曲折如此之多,我倒是小瞧了王伦大人。那不可不信之说呢?”
“王大人,此时和议与宋金都有好处。经济上,多年征战后,都需要休养生息;军事上,金骑兵强我水军强,双方暂时相互奈何不得;最重要,朝堂之上恰好都是主和派占据上风。因此不得不和。”
“你的意思是,这次和得有些勉强?”
“下官正是这个意思。此和议必成,但变数很大,只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出变数。因此抓紧时间,以和备战最为重要。”
“以和备战,以和备战,虽然不是正理,但我没看错,你到底还没被金人的伎俩完全蒙蔽。此地无事,你们暂且退下吧。”
陈规和李天俊这才告辞退出。陈规问李天俊:“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王庶是一心抗金,你怎么还说和议有望成功?”李天俊笑道:“他心中就一点疑惑也没有吗?与其迎合他,不如说出事实。最重要,王庶大人是待不了多久的,刘锜将军可是在一旁看得清楚啊!”
陈规一听,马上也醒悟过来:“也是,圣上一心议和,王庶一心抗金,只怕金使一到,矛盾就会激化。可惜,可惜,王庶大人这种忠心报国之人也在高位上呆不久了。”
李天俊笑道:“忠心报国的方式多了,不是一味地强硬才最有利于国家。一切按照老愤青的想法来,没准会给国家造成更大伤害。”
陈规听了,噗地笑了出来,指着李天俊笑道:“老愤青,亏你想得出来,倒真是形象!”
从庐州回到顺昌府,已是四月底。曹成此时已经把煤油灯大体做出来了,也曾试了豆油c蜡油c猛火油等各种油脂,不是味道太大,就是点亮时间太短,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李天俊听了,指着盛着猛火油的大桶说道:“这油还得从这里找。”说完,又随手画了一个装置,一个钢制的小桶,顶部倒扣漏斗封闭,漏斗顶端接一个小管,向下向外延伸。李天俊特意嘱咐到:这个装置是简陋的蒸馏装置,硬度可以不考虑,但一定要薄。
接着又画了一个圆柱桶,桶几乎完全封闭,只在顶端偏侧有一个饭团大小的开口。李天俊说道:“这叫油桶,可用来存放蒸馏过的猛火油。你看这开口,上面是阳螺纹,这旁边的是盖子,内有阴螺纹。使用时,拧开盖子,油可从出口倒出,不用时旋死盖子,可防止走火。不过此物不着急,可以随后再做。”
铁皮做成的圆柱形的油桶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要到二战时期才由德国人发明出来。用油桶盛放汽油和柴油,运输和使用都很方便,为德军实施闪电战了必要的后勤保障。当时还是一项重要的军事机密。
对南宋来说,打造一两个铁桶问题不大,但由于缺乏机械化生产的能力,想大批量制造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此时全是骑马坐船,军事上并无大用。
李天俊难得一连十多天,无事地待在顺昌府城中。作为皇室贡品的香皂快用完了,曹成花了一天时间,又以普通香皂为原料赶制了一些。其实这些香皂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为了凸显皇家的尊贵,所以在色泽和外形上,刻意做了调整。这皇家的香皂不是无色的,而是偏红,上面雕龙刻凤,煞是好看。而普通香皂只有个最基本的图案。
除此意外,曹成天天在琢磨那个蒸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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