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一大惊,曹成急忙问道:“贤弟,你何出此言啊?”
李天俊解释道:“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一则是,之前我打着朝廷的旗号办了铁匠铺的差,又因为招商局办下了拍卖场,而现在公文已经来了,正式解除了铁匠铺的差事。我如果还陷在其中,哪一天朝廷改派一人来负责招商,你们说要不要让他接管铁匠铺和拍卖场?”
“二则是我的个人原因。我本是一个破落书生,没有经商的经历,这两年不过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瞎折腾,靠着曹大哥的手艺,宋主管和田主管的支持,以及书中读到的一点东西,这才勉强有了点门面。”
“但规模再扩张下去,我这就要成为发展的桎梏了。就说现在,由于前期我缺乏整体的规划,咱们的产业可以说是四处折腾c千头万绪。田主管和宋主管都是商业中的老人,会没发现这个问题?不过是因为我在,不好说罢了。”
李天俊摇手止住想说话的众人,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我们各尽其责,各自在擅长的领域发展。我的长处是,看的书多,有一些新想法。我可以把这些想法共享出来,而不管生产c等环节。当然了,如果用了我的新想法,技术转让费用还是要收的。”
众人听了,均默默不语,李天俊也不多言,任由他们消化。过了好一会,田茗心好似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刚开始还觉得伤心,后来琢磨了半天,好像这么一来,我们几个成了佃户,他倒成了收租子的地主了!”
众人一听,想想好像确实有点这个意思,也都嘿嘿笑了起来。李天俊继续说道:“那就这样,这两天我就去找知府大人办清交接,等各处大体开始运作了,我再正式脱离。另外,相关技术的合作费用的问题,还得请田主管帮忙整理个规程出来。”
田茗心还未来得及说话,宋仲基就接话道:“文大人,这可不能白用吧,我们田主管以后那么多业务要处理,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啊。”曹成是个实心的人,听到了也说道:“这倒是,贤弟,确实得有个说法。”
田茗心脸红红的,用眼神狠狠地把两人杀了几十次,然后看了窘迫的李天俊一眼:“文大人,小女子此生愿意为大人效劳。”
[妈呀,这姐姐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李天俊急忙叫众人散去各自去忙,自己则起身去找陈规,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陈规听完,叹了口气:“也罢,建完硝石厂,你从拍卖场脱身也好,省得老纠缠着被人说。你小子主意多,又不欺压人,将来肯定也是个主政一方的好官。”
“我哪能主政一方啊,我以后也就是跟着大人,混混日子罢了。”李天俊谦虚道。
“什么叫跟着我混日子?我干得很差吗?你要跟我混日子?你这可真不行,表示自己谦虚并没有错,但不能为了表示自己谦虚,就把上官往水沟里拉啊!以后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你。”陈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几日可曾留意朝廷方面的消息?”
“几日繁忙,不知有何大事发生?”
“文大人,当官的怎么能不关注朝廷的新闻呢?”陈规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那我就跟你讲讲,金使已经在馆伴使王伦大人的陪同下,过了泗州了,估计这会应该已经进常州了。其实这馆伴使原本是给吏部侍郎魏矼的,他坚决不接受,又恰好父丧,已经丁忧去了。”
“哦,这事我知道,就是‘公以智料敌,桧以诚待敌’那个笑话么!”李天俊应道。
这件事史书上记载的很清楚:魏矼名声不错,秦桧想找他出来当牌坊,结果魏矼不干,秦桧就问他为什么反对议和,魏矼说敌人太狡诈,没诚意。秦桧来了句名言“公以智料敌,桧以诚待敌”,简而言之,我要以德服人。
魏矼可是正儿八经的御史出身,专业玩嘴皮子的,当即就怼了回去:“相公固以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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