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纷纷叫好。李天俊知道,这是黄公度的《浣溪沙·时在西园偶成》,也算是他的代表作了。突然陈寿昌站起评论道:“好一句‘一尊相对月升凉’,跟李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大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说道:“我们的黄大词人,是不是想着夫人了,这才如此的寂寞忧愁?那位姑娘,快去敬我们的大才子一杯,要不然我们一会都要被他引得背后发凉了。”
众人更是笑得手舞足蹈起来,船上的丝弦也跟着乱了一阵,众人身旁的头牌姑娘更是索性用双手捂住脸,笑了好一阵,才放开。用右手手背轻擦了眼角,这才袅袅站起,端着酒杯向黄公度走来敬酒。
众人中有好事的,竟要黄公度喝“香酒”才行。黄公度倒也大方,笑着点头应了。头牌姑娘右手端杯,左手举袖遮在鼻上,浅浅饮了一口,这才递给黄公度。黄公度接过,说了声:“多谢姑娘!”,在众人的哄闹中一饮而尽。
众人放过了黄公度,又让那姑娘继续捻找他人,后来几人也纷纷起身吟诵自己的诗词,有好的也有一般的,众人也只是图个开心,纷纷嚷嚷着赏酒c赏酒,气氛甚是热闹。
这一轮,终于抽到了赵彦端,他清清了嗓子,正了正衣袖,面色兴奋地走向中间。陈寿昌趁机问道:“你可知道这位赵彦端赵德庄大才子吗?这一科的诗词,他得了第二名,仅次于刚才的黄公度黄师宪大人。”
李天俊闻言笑笑,说道:“知道,就是那位写出‘红袖添香’的大才吗!”旁边的黄公度恰好也听到了,闻言一愣。
正在这时,赵彦端已经开始了:“这是我前几日刚得的《鹊桥仙》,我觉得还不错,说与大家。”
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南风吹酒玉虹翻,便忍听c离弦声断。
乘鸾宝扇,凌波微步,好在清池凉馆。直饶书与荔枝来,问纤手c谁传冰碗。
众人听了,更是叫好声不断。有知道内情的轻狂家伙,当下就喊道:“赵老弟,你这哪里是新得了词,分明是新得了美人。添香红袖,哎呀呀,不行,这位姑娘,你不如靠我近一点,也帮我添添香吧。”
头牌故作恼怒地“啐”了一口,又剥开了一颗荔枝放入酒杯中,这才端起来说道“‘问纤手,谁传冰碗’,大人,这赏酒我来传,可还使得?”突然,黄公度大喊了起来:“不行,不行,这次不能传赏酒,得传罚酒!”
众人一愣,黄公度一指李天俊:“你这首词不新,这位文大人竟是已经听过的,还说你是‘红袖添香’的大词人。”
赵彦端一愣,到底年轻,随即走到李天俊面前施了一礼,说道:“文大哥,我高中后,又与意中美人成亲,心中欣喜非常,这才刚刚作了首新词。大人居然已经听过?”
李天俊无法,只好站起来回礼,瞎说道:“我在顺昌就已经听闻了赵兄弟的大名。这首词是我在酒楼吃酒时,偶然间听街上有人说起的。只知道是赵兄弟所做,而且只听到了前两句,因为词句甚美,所以就记在了心中。这词的后面几句,我也是今日才听到。”
赵彦端想了想,家中的小厮或有听到自己吟诵的,实际上自己也在街面吟诵过,恰好被李天俊听到,也是可能。当下作了一揖,说道:“小子的拙作居然真被先生听到了,此次确实该罚。”
陈寿昌见状,也站了起来,说道:“该罚,该罚。两人都该罚。这样,就罚赵小兄弟跟姑娘喝杯交杯酒,至于文兄弟么,让他现在就加罚为姑娘作诗词一首,大家觉得可好?”
众人哄笑,纷纷言道:“此番甚妙,理当如此!”头牌姑娘趁势走了过来,笑着要与赵彦端喝交杯酒。赵彦端按后世标准,还是个孩子,弄了个大红脸。不过到底已经有了娶美人的经验,因此也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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