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好你个施庭臣。”此人一说话,高宗更生气。
“昨日你还在朕耳边不断地唠叨,说文爱卿是个骗子,不可信,要朕立刻罢免他。今日黑子果然出现了,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要替勾龙如渊求情。朝内人都说你二人狼狈为奸,我还不信,今日一看竟真是如此。”
赵构刚才显然是忍住了气,一口气说完后,又咳咳地咳嗽了好一阵,才对秦桧说道:“秦爱卿,你看呢?”
秦桧看也不看伏在地上的两人,只是拱手低头回应道:“禀万岁,二贼混淆圣听,当真可恶。全凭万岁圣裁!”
“咳咳,好!即可传旨,罢免勾龙如渊和施庭臣,咳咳,逐出临安府。御史中丞和起居郎由枢密院另则人选。”殿中早有武士过来,扒下两人的官服,拖出了大殿。宋高宗又继续问道:“文大人,此事何解呢?”
李天俊早有准备,开口回应道:“禀万岁,按我所算,此为大吉之兆,奈何吉兆中又有一处小小的凶险。”
听到李天俊说是吉兆,高宗已是喜笑颜开。宋金和议高宗面临着诸大臣的巨大压力,所以生怕上天在这个时候给他弄个什么不好兆头。日中生黑子原本大多理解为不好的兆头,不料李天俊却说这是吉兆,怎能让高宗不高兴呢?
“咳咳,吉从何来,又是哪一处凶险呢?”
“万岁,欲说吉,还得先说凶。日为万物敬仰,也是国运之兆。我朝与金刚刚缔盟,东京开封府,西京洛阳c南京应天府都应回归我朝,但是日中右侧出现黑子,乃是寓意最东边的南京应天府路有隐患,需要小心处置。”
“但是结合我前面说,虽说东边的应天府路又隐患,然而它又预示着这三处旧地可以顺利归附我朝,所以它是个吉兆。这就是下官所说的大吉之兆,但也有小小的风险。”
“隐患从何而来,可有破解之法?”从咳嗽声逐渐减少上判断,高宗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万岁,从去岁以来,寿州c宿州等地时时多有变动,先有郦琼劫掠,后来民心思动。无论对金还是对我大宋来说,都不好处置。这正是隐患之说的由来。破解之法也很简单,只要选一对应天府路极为熟悉,能够弹压地面之人来治理,自然可破。”李天俊回道。
宋高宗突然面色一沉,喝道:“大胆,你这是在借说天相之际,为他人谋求官职!”
李天俊见状,也连忙拜伏在地口称不敢。只是他已经摸清了高宗的脾气,尽管此时赵构语气严厉,但丝毫不咳嗽,由此可见,他并未真的动气。
“你在顺昌府多年,与那顺昌知府陈规交好。现在又说需要一人来治理应天府路,这岂不是在借着解说天相,为自己的老友谋取私利吗?”宋高宗一语点破了李天俊的小心思。
“万岁,臣倒觉得文大人所推的人选或可一试。”班列中,晏敦复第一个站了出来为李天俊说情。
“哦?”这个情况显然出乎赵构的意料,他挥挥手免了晏敦复的行礼,又让李天俊起来立在一旁,这才问道:“晏爱卿如何说?”
“万岁。我任吏部侍郎多日,听闻陈规此人官声甚好。这顺昌府原本在伪齐手中,自绍兴六年收回后百废待兴。如今不过两年多,竟然已经户户充足,人口也增长了几倍。淮西兵变,宿州c寿州等皆受其苦,只有顺昌府偏偏独善其身。陈大人没有要朝廷一兵一卒,就击败了侵扰的乱军,还收复了许多降卒。要说对开封府路熟悉且有威望之人,当今首推陈规大人,陈大人确实是上佳的人选。”
“臣,户部侍郎梁汝嘉附议。”“臣,工部侍郎萧振附议。”
晏敦复话音刚落,又有两人出班奏对,支持陈规。高宗看看梁汝嘉和萧振,又看看秦桧,面色不动。其实晏敦复出来表态,尽管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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