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起之时去探一探这位同道的仁兄,看看是何方神圣。
赵错翻身上了房顶,藏身于屋脊阴影之中,很快便摸清了另外三个小院的分布所在。然而三个小院中的小楼上皆亮着灯光,其中一座小楼里的灯光较为明亮。心中便有了计较,展开轻功,在黑暗中如幽灵幻影,无声无息,飘然落在那座小楼之上。小楼二层主房的窗户敞开,里面有灯光透出,映照得人影晃动。
赵错立定脚步,略一踌躇,便轻轻的蹑脚走到窗边。房中有轻轻的脚步声,正向着窗户处走来。赵错腾身而起,整个人攀在屋檐之上,融入黑暗之中。
但见一个少女款款移步窗前,她眉目清秀,长发披肩,傍着窗沿,幽幽的一声叹息,静静的遥望着夜色。
过了一小会,“哎呀!”一个悠长的哈欠声,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子声音叫唤道:“玉烟”紧接着,房中响起一阵凳椅推动声和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少女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去道:“小姐,你总算是弄好了。”
赵错瞧准时机,脚掌勾在檐梁上,身体一晃而下,一个丁字倒勾,向房中望去。只见房中书桌前另有一女子,穿着白色的里衣,却梳了个男子的发髻,旁边还叠放着一件男子的锦袍。正伸着懒腰,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抓起书桌上一块白布一抖,便向窗这边望来。
赵错赶紧缩了上去,只是匆匆一眼,在昏黄的灯火下也看不大真切,只是那身形轮廓,那略显沙哑的嗓音,赵错猛的想到一个人——徐凌薇。还当真是阴魂不散,没想到在这又给遇上了。
只听玉烟道:“小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弄这些方子回来有什么用?你又不懂。”
徐凌薇有些得意的炫耀道:“这就说你没见识了!我不懂,总有懂的人。那臭小子可是个真正的行家里手,能让他珍而重之收藏起来来,铁定是好东西。让岛上的大夫瞧瞧,看看能不能鼓捣出些什么名堂。”
“依我说,当时怎么不把他那些银两一并取了?瞧他没有了银两,怎么在这里住下去?”
“你傻啊!也不想想那臭小子是什么人,在苏州城里会弄不到钱?再说拿了那些银两,万一闹将起来,弄不好岂不把我们自己给暴露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到哪里都能碰到这臭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徐凌薇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还能怎么办?还好,昨天只是匆匆一眼没引得他注意,若再与那臭小子照面,可就难保不让他给认出来。这几天我只能在这里呆着,哪也不去。还有你,也别在他眼前瞎转悠,万一叫他看出什么破绽,那时我们不走也得走了。”
“小姐,你说那俩牛鼻子怎就这么没用?还道是什么龙虎山的道长,人没堵上,居然还跑到这里来要人。”
“现在你可知道那臭小子难缠了吧?狡猾得跟鬼一样,都要成精了!”
“侥是他再精明,这次不是也险些要栽在小姐你的手上?”
“哎!可他终究还是脱险了。”徐凌薇的语气中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惺惺相惜中带着几分的庆幸。
“以玉烟看来,小姐又何必忌惮于他,何况还在这明瑟楼中。”
“玉烟,你也太小瞧这些江湖人物了!只是臭小子一个已经足够难缠了,如果他再招来什么人物,我们只怕要安然出这苏州城都难了。”
“这又怕什么?依这明瑟楼的规矩,顾老板要护那臭小子周全;若依规矩,不也是得护着小姐的周全。”
徐凌薇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这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顾老板能护着那臭小子,却未必会护着咱们。就算明面上护着,也难保不会暗地里把咱们给卖了。”
“小姐,这话又怎么说?”玉烟话语中多了几分担忧与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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