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雨掏出一包蜜饯,递到平安手中,亲昵的道:“来,平安,叔叔给”
平安怯生生的正不知该不该伸手,陶逸客道:“叔叔给的,就拿着!”平安这才伸手接过,道:“谢谢叔叔!”伸手掏了一颗放入口中,同时又拿起一颗,塞进父亲的口中。
陶逸客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放下孩儿,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道:“平安乖,到你娘那里去。”
平安举着一颗蜜饯,欢快的跑到一少妇身前。少妇道:“平安乖,自己吃!”但平安不依不饶的,非要塞到少妇的口中这才罢休。
陶逸客于是吩咐下人杀鸡宰鸭,设酒筵以招呼来客。
酒筵过后,又谈了片刻,陶逸客道:“天已经不早了,两位一天行游也辛苦,要休息了罢?改日,我带两位四处走走,好生观赏。”
赵错道:“如此甚好,那就再劳烦陶先生了。”于是,与顾欣雨起身告辞。
随仆人带到客房,客房中陈设简朴,两床相对,枕头被子都是崭新。婢子送上香茗后,说道:“两位爷台要什么,一拉床边的绳铃,我们就会过来。”说罢,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顾欣雨低声道:“赵大哥,我总觉得这陶先生好生古怪,他明明知道我们带着兵刃,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敢邀我们到家里。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错道:“这陶先生他会武,而且功夫还不弱。”
顾欣雨恍然有所悟,道:“难怪他也不忌惮着咱们。”其时,江南连年倭患,但凡殷实之家,无不求寻师习武以求自保。再者顾欣雨出身武学之家,家中上下皆会武功,生平所接触熟悉之人亦大多习武,习惯成自然,反倒没往这一处想。
赵错道:“说来这陶先生还真有些蹊跷。若是热心,以他的见识才能怎么也该出来做些事,而他却声名不显;若说他是隐世之人,对江湖中事又知之甚详,未免过于上心了。”
顾欣雨道:“看他夫妻恩爱c幼儿缠膝,一家人和和穆穆的,也许是有所顾忌才不出来做事。”
赵错道:“也许吧,别瞎猜了,这陶先生对我们并无歹意,他既然不说,我们权当不知就是。不要扰了他们一家的安宁。”
顾欣雨点头赞同。
睡到半夜,听得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赵错与顾欣雨都惊醒了。侧耳听去,似乎是铃铛声,声音并不在一处,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四面八方此起彼伏。原来,这庄子四周隐蔽外皆布有布有铃铛,既是防盗,又可预警,然顾欣雨惊异不安的道:“怎么回事?”
赵错道:“去瞧瞧。”
两人轻轻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庭院中许多人打着灯笼来来去去的,声音吵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窗外没有人,便轻轻的跃了出去,一个翻身上了屋顶。抬眼四望,只见无数的火光将庄子四周照亮,其间有人影晃动,似乎是已将庄子围了起来。看了良久,赵错神色凝重的道:“看来,这麻烦不小。”
忽然,隐约听得有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妇人的声音,焦急的喊道:“赵少侠,顾姑娘,在吗?”
赵顾二人从屋顶跃了下来,只见那妇人正是陶夫人,怀里还抱着平安。她让突然出然在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赶紧道:“赵少侠,顾姑娘,我家老爷让我来叮嘱你们,有什么事千万不要露面,万事有我家老爷应付着。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望你们看在这孩儿年幼无辜,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她声音中微微有些颤抖,说到最后似乎带着些许的哽咽,不容分说就将孩儿塞给了顾欣雨。平安在母亲怀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此刻死命的抱着母亲,哭闹着不肯放手。陶夫人一狠心,挣脱了平安的纠缠,依依不舍的道:“平安别闹,要听叔叔阿姨的话,知道吗?”
顾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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