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必也饿了,先过来吃饭,再慢慢说话也不迟。”
陶逸客c王亚六和黄侃各自入座,陶夫人给倒上酒。王亚六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伸手一抹嘴角淌出的酒液,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道:“好酒!好久没喝过如此好酒!”于是,和黄侃两人也顾不得仪态,狼吞虎咽起来。陶逸客心事重重,几乎是一筷子也没动,只是一个劲的劝酒劝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夫人见两人相貌虽然凶厉,却一直不曾发恶,遂大着胆子靠近丈夫耳边道:“老爷,这两位朋友是不是手头不大宽裕?朋友有通财之义,当尽力相助。钱财之物,终究是虚的,去还复来。”她声音不高,却清楚的传入众人耳中,这是破财消灾之意。
王亚六哈哈一笑,道:“嫂子当真是爽快之人。”举着酒碗,敬了陶逸客一碗,道:“想当年,如果李光头能听三哥之言,双屿岛上也一至于一败至斯,一千多兄弟只剩下廖廖数人。如果不是三哥见机得早,带着我们避过官军围剿,也就不会还有今天我王亚六。”
陶逸客摆摆手,道:“往日旧事,不提也罢!”
王亚六感伤的道:“这些年过去了,那些弟兄也一个个的相继离去,而如今如今能坐在这里一起喝酒的,就只剩下你我两个。“
陶逸客仰天幽幽的一声长叹,良久才道:“也许这就是命数。”
王亚六道:“三哥,当年是你带我下的海,难道今天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小弟落难也不拉一把?人各有志,我也不逼你出山,只是求你给指点一条路。”
陶逸客端起酒碗,将酒水洒在地上。众人皆惊愕,不解其意。只听他悠悠的道:“这是给地下的弟兄的。如今还能有我给他们倒上一碗,他年又有谁人给我们倒上这一碗呢?”
陶夫人伸手拉了拉丈夫的衣襟,陶逸客望着夫人幽怨的眼神,念及夫妻之情,心下一软。自己虽已看轻生死,终究还得为她留下着想。于是道:“唯今之计,就此放下手中的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劫。如此方为上策,只要过了这一关便可一劳永逸。不然纵使今天这一场能躲过去,他日也逃不过这刀斧加身之祸。”
王亚六断然道:“不可能,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局面,我不甘心,断不可行。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陶逸客叹息一声,道:“还有一策,或可解眼前一时之危。”
王亚六急道:“且说来听听。”
陶逸客沉吟道:“这么多人想要一同脱身几不可能的,唯有化整为零,各自行事,方有脱险的机会。”
王亚六腾的站起身来,激动的道:“什么?左右还不是让我抛下这些兄弟独自逃命?断不可能!他们可都是我这几年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资本。”
黄侃一手搭在王亚六肩上,不温不火的道:“六哥,稍安勿燥!且听陶兄说完!”
陶逸客道:“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又何必来问我。”
黄侃堆着笑道:“六哥这是关心则乱,陶兄莫要气恼!”
王亚六指着陶逸客,声色俱厉的道:“姓陶的,可别忘了当年是如何下的海,还是不为了一条活路。你现在是过得人模狗样了,可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兄弟这些年的闹腾,闹腾得那些官老爷人心惶惶,让他们朝不保夕,不然哪能容青龙帮坐大?你还能这般安安稳稳的过你的小日子?做梦去吧!”
陶逸客拨开王亚六的手指,道:“今时已不比往日”
黄侃拉了拉还要发作的王亚六,道:“怎么不同?愿闻其详。想那朱纨当年如何的厉害,又支撑了多久;好不容易来了个张经,区区两年不也倒了吗?大明是朽了,用不了多久,张经的。过了这一关,在这片土地上将予取予求,我们将是海上蛟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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