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了,除了两只眼睛和两个透气的鼻孔,还有一张嘴能在空气中自由蠕动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动弹,直挺挺的躺在重症病房里,其余的跟个木乃伊没什么区别。
肉都被烧熟了,我居然还能活着,各大新闻记者都争相想跑到病房里来采访我,想得到第一手资讯。可是,傻子们,都说是重症病房了,你们哪能随便想进就能进的。百般商量后,无奈院方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记者们只能隔着玻璃对我一阵猛拍,那闪光灯闪的,我床头的那根筷子都发火了。
我那根筷子发起火来,我就倒霉了,瞬间就感觉背上火热火热的,差点烧起来,我算是知道了,我家着火根本就不是什么线路短路引起的,就是这根筷子!是它放的火!当初还以为只是捡了个好看的物件回来,竟没想到我居然捡了个祸端!
外面那群记者还在不停的闪着闪光灯,我苦于无法动弹,不能自救,重症室又是隔音效果做的老好的那种,小护士还在外面尽心尽力的拦着记者,不让他们冲进来,我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认清了现况,我干脆放弃挣扎,不动了,破筷子,你要想烧死我那你就烧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兄弟截胡女朋友背叛,睡个觉还把房东的房子烧了,就这样死了说不定还是解脱,只是太对不起房东大叔了,原先在我电脑桌的抽屉里还有两百五十块八毛的存款,现在估计也被烧成灰了。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眼前会回放活着的时候所发生的每一幕,可是我除了天花板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不但看不到,我还特想起来跑步,想吃烤鸡也是怪了。
我除了感觉浑身热热的,背上好像也不烫了,人也比原来精神了,简直活力无限啊!
等等!我床头的那根筷子去哪里了?!
“啊!孙教授!他动了!”门口的尖叫声把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去,原来是小护士。
听到小护士的尖叫声,原本拍了一阵打算要走的记者团又都纷纷掏出摄影器材打算来一个实时报道,却被随后赶来的孙教授和各科权威医生给赶了出去。
“孙教授,您说现在该怎么办,他是不是诈尸啊!?”小护士躲在人群后面,颤颤巍巍的问孙教授,想必是被我吓得不轻。
“胡说!人活的好好的,诈什么尸!”孙教授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心里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人被烧成这样,才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就能动弹了,在孙教授多年的医学病例中可是闻所未闻的,在他的医学概念里,烧成这样,无论如何也是活不成了,死不死只是时间问题。
“老师,他这是不是回光返照的样子?”站在孙教授对面的一个年轻医生有点不确认的问。
回光返照?我确定不是,我现在多精神啊,都想吃鸡了。
“是啊,太奇怪了,肉都熟了还能动,他不会痛吗?”又有人附和着。
痛不痛你不会直接问我吗你没看到我正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瞅你吗你们还研究个没完没了了,我瞪大着眼睛,瞅瞅这边,瞅瞅那边,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激烈的讨论。
他们这是在无视我?我现在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好让他们可以正视我。
“孙教授,不如我们把他身上的绷带拆了,看看他的伤口。”此时人群里有人提议道。
呦呵,谁提的问题这么有建树,快拆,快拆,我现在可难受了,好想洗澡,好想吃鸡。
“拆绷带?!这”小护士看着孙教授,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拆!”孙教授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展现出教授的风范,是时候拿出决断了,他刚才也想过是不是要拆开看看,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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