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国家jiāo到这样的人手中管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由极盛走向衰亡!
“这真是……太大胆了!”五皇子容祁一面被这绝世的文采所惊叹,一方面却更感叹苏离居然耿直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顾静之不要命了吗!
虽然说得句句在理,字字诛心,但这是太子啊!他身为皇子,就算知道太子平日里行事有不妥的地方都不敢这样说他,他一介布衣……怎么敢!
相比于五皇子容祁的不敢置信,三皇子容珏的眼神却在看见这篇文章的瞬间亮了起来。
他对这群贤宴本是毫无兴趣的,原因正是苏离所说的那样。
所以有人给他看作品时才会如此冷淡敷衍,当看到齐雪萱的赋文时,容珏心里升起的也只有失望,这么好的文采却用来迎合拍马,可惜。
几乎是那一瞬间,容珏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少年那张似寒梅般冷傲不屈的面容,于是特地点他起来作赋。
他想过少年会懂他心中所想,却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直言不讳!而且掷地有声,浩然正气都快从宣纸上满溢出来了!
尤其是文章末尾,他说他的耳朵是用来倾听民意,他的嘴巴是用来为民请愿,他的手是用来写下赈灾实策的,而不是用来取悦上层,为他人夸耀功德的,即便是太子这样要求,也难以从命
何其狂妄,又何其招人喜欢!
容珏嘴角漾着一抹ròu眼可见的宠溺的笑容,望向角落里那个闯了大祸,却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从容不屈的少年,他看见太子带来的侍卫就要把那少年粗暴地压在地上,胸口一痛,正要出口阻止时,少年却及时冷喝了一声,“谁敢动我!”
苏离横眉一瞪,周围的人顿时犹豫了起来,差点碰到他衣袖的手也似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而后,只见他无畏地抬起头,直直看向太子,“敢问草民做错了什么太子要叫人捉拿我?”
他还有脸问!
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身旁的许怀山立刻站了出来,“大胆顾静之!你区区一介平民竟敢冲撞太子!按律当斩!”
太子深深呼吸了两口,表情恢复了过来,又变成了之前雍容华贵的模样,他指着苏离冷冷道:“把他拖出去杖毙!”
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其实按照惯例,把顾静之杖毙都还算是轻的了,可他才在文章里指责了太子无能又没有气度,要是他对他处罚得过于残忍,反而坐实了这一点,为了太子的名声他只能“大度”地将苏离杖毙,再把他扔出去。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场面恐怕早已经是趴跪在地上大喊饶命了,可苏离仍旧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他道:“按律?敢问按的是哪里的法律?我只知道当今圣上广开言路,从善如流,奉化三年的时候就在各大城镇建立乡校,鼓励民众议论时政,并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奉化五年,陛下又立下了一条法律,敢于犯颜弹劾上级的官员和学士,只要所言在理并无夸张污蔑之处,非但不能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处刑,反而还重重有赏,傅天豪公子,请问令尊是如何升到殿阁大学士一职的?”
突然被提及的傅天豪被眼前的状况吓得够懵,他早已记不起先前和苏离的恩怨,这种时候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家父当年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小言官,按理没有资格上殿议政,后来陛下定下一条举措,宰相议政,言官必须参加,家父才有机会和陛下与大臣们一块参与国家大事。后来有一天家父在朝上越权谏言陛下,陛下不听,让家父回家反省。家父回家之后一时气闷不过便写了一篇长文指责陛下言行不一,说要广开言路却依旧一意孤行,如此出尔反尔实在有失天子气度。这篇长文陛下看后反而没有责难家父,反而将他提升为一品殿阁大学士……”
苏离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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