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还有浓烈如火的爱意,恐怕就算是个不能视物的盲人,也能够感受出来。
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那恐怕眼下,楚歌已经被谢童,烧的灰都不剩了。
两个男人结婚,这听上去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楚歌的意识中,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一种想法,他都无法知道,究竟是囿于现实的限制,还是内心里的潜意识投shè。
太离奇,也太震惊了。
大概是他的面色太过于苍白,谢童眼中燃烧的渴盼与期冀缓缓淡下去,终于化作了一片平静,青年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前,跪倒在他的膝下。
谢童轻声说:“殷叔叔,你怎么了?”
四时的寂静中,谢童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在两年的锻炼后,他示于人前的样子,向来都是沉稳大气、冷静从容的,以至于这一时抿着唇,竟然显露出些微的委屈。
楚歌看向了他。
谢童仰着头,无声无息地与他对视,许久之后,那一簇簇火苗终于黯淡,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您不愿意的……是吗?”
他扯着唇角,似乎想要笑,但看上去,却比哭还要难看。
谢童低下了头,贴在他的裤腿上,像是怕他离开一样,哑声道:“就让我再靠一靠。”
青年的躯体是温热的,靠在他的腿旁,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仿佛有滚烫的液体濡湿了衣料。
那一小片肌肤如被烧的通红的烙铁狠狠烫下,楚歌极细微的抖了抖腿。
这个幅度何其微不足道,但对于紧紧贴着的人来说,又是何其的清晰明显。
谢童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如同失去了润|滑的提线木偶,关节都在发涩。他僵硬的撤开了抱住的手臂,将头颅也撤了开,青年膝行着,艰难的退后了一步。
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跪的太久,甚至踉跄了一瞬。
楚歌下意识伸出手,然而在他手臂抬起了那一刹,谢童就已经站稳了。
青年垂着头颅,仿佛丧失了对视的勇气,连嗓音都干哑破碎起来:“是我太过于异想天开,以后不会了……殷叔叔。”
他提起脚步,状似毫不犹豫的转身,然而离开背影,却无比仓皇。
楚歌愣在原地,目光扫向了那一张印满了黑字的纸页,久久都不曾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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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月凉如水,楚歌终于又独自一人入睡。
自始至终,床的一侧都没有陷下,枕头的一边也没有了熟悉的气息。
他以为是事务太过于繁忙了,所以那天谢童离开花房匆匆前往公司后没有赶得回来,稍微也还说得过去。
然而那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第二天、第三天……
在足足有一周都不曾见到谢童后,楚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渐渐走上正轨、树立起威信后,谢童从没有哪一次,像眼下这般离开了这么久,明明询问过下属,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去外地办事。
楚歌戳醒了还在追剧的系统:“统子,这段时间童童回来过吗?”
系统终于从沉迷的《人民的村委会》里抬起了头,查询后说:“没有耶,楚三岁。”
在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心脏都缓缓沉下去。
太不对劲了。
这一点都不像谢童的作风,哪个时候,他不是黏楚歌黏的要命,每天即使在外面,忙到再晚,也会赶回来。
沉吟了许久,楚歌拨通了手机上的亲情号码,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忙音,显示是拨通了。
终于松了口气,等待的时光无比漫长,却在听到那边并不太熟悉的人声后,凉了下来。
楚歌眉心蹙起,连声音都变得淡了:“谢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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