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掐断了,无论如何都打不进来。他又没有殷野歌的私人号码,没nǎi喝只能驱车上殷家。
楚歌蹙着眉应了,面上冷静的神色,终于教来人稍稍心安。
事实上,在听到来人报出对方的名号后,楚歌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紧绷着。
这一条道上走|私|军|火的那位和殷家的关系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这条线是楚歌在两年多前才谈下来的,原本就是从别人地盘上虎口夺食,一直都不算太稳当,全靠利益维持。对方点名只跟殷家家主谈他倒是不怕,不过坐地起价而已,怕就怕原本被抢走线路的杨家在旁虎视眈眈,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
暗中的行动正在悄无声息进行。
楚歌换好了衣物,对着管家道:“杨家有异动吗?”
管家回道:“暂且还没有。”
勉强算得上一个好消息,楚歌些微松了口气,乘着寒凉的夜风,赶向码头。
夜色下天幕沉沉,钢筋混凝土森林还未曾醒来,驶过了繁华都市,渐渐开到荒郊野外的时候,似乎嗅到了海风腥咸的气息。
数量漆黑的车辆在此处无声的汇合,隔得远远的,楚歌便下了车,这时候,宁舟也赶来,向他汇报眼下的情况。
杨家并没有异动,然而在那条jiāo易的船上,就再没有别的消息传回,如同被隔绝了的孤岛,成为海上封闭王国。
楚歌蹙眉道:“要出海吗?”
不是没有先例的,常常有谈判时,便在公海上进行。
手下人在一旁紧张而有序的寻找游轮位置,确定经纬度,在终于捕捉到航行线路后,却愣了一下:“先生,‘水晶宫’号的航行方向似乎是朝着大陆这边。”
屏幕上一道红线被划了出来,可以看出是游轮“水晶宫号”航行的路线,最初是在海上漂泊,后来就直直调转方向,朝着陆地开来,按照眼下的航速,大概再过半个多小时,就会停靠在岸边。
放眼处一片灰茫,看不清天与海的界限。
楚歌蹙眉,望向了远处的海岸线,一片灰雾茫茫的世界中,隐隐能看到起起伏伏的潮水,听到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水声。然而这里终究是一处废弃的码头,海岸线上停靠着早已淘汰的船只,冰冷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狰狞咆哮的野兽。
为什么会突然驶回?
要求他也乘船前往公海谈判,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不远处宁舟大步走来,神色凝重的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他。
楚歌接过了手机,那边却没有说话,只有隐约而急促的呼吸声。
似曾相识的场景,楚歌脱口便道:“童……谢童?”
却在半路中硬生生拐弯,换了一种喊法。
他不知道那一侧究竟是谁,心跳如擂鼓,仿佛只是一瞬,终于有声音传来:“殷叔叔?”
短促且虚弱,谢童素来嗓音都是清清琅琅,此刻却变得沙哑。
睽违已久,楚歌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按捺住心中潜藏的不安,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安全吗?”
谢童急促的喘息了声:“不用管我,殷叔叔。”
楚歌冷冷的说:“你是在寻死吗?”
刹那间四周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童才问道:“你希望我死吗?”
这句话仿佛昭示了某种不妙的将来,让人眼皮子直直跳,从内到外都是浓浓的不祥。
心里渐渐升起些烦躁,楚歌道:“我当初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就这么去送死的。”
在这时候,谢童似是笑了,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奈。
“斯图加特呢?”楚歌说,“不是要见我吗,怎么让你在谈?”
下一刻,呼吸声远去,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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