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心笑道:“估计是个晋江书局三流写手,入不了v吃不上饭改行修仙吧。”他看着大家向他投来的诧异的眼神,秀美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绯红,“怎么了,你们一点不关心流行文化吗?”
除了胖熊外的众人都摇头。玉川干巴巴挤出一句话:“苏师兄真是博学多才,涉猎广泛。”糖蜜掩唇而笑:“这晋江书局不知有甚魔力,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它。苏师兄喜欢,无归大师兄也那个。”
她此番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胖熊不解其意,道:“晋江书局的书稿,不才也曾看过一两千本,虽良莠不齐,但不乏上佳的作品。诸君为何发笑?”
玉川笑得打跌:“澜师妹你把宠物教导得颇好,说话文绉绉的,是因为看书多了缘故么?澜师妹,你还记得初见无归大师兄,是在何处?”
沧澜不解其意:“在寒舍的后园。”
“所做何事?”
“大师兄正在赏竹。他还阐发了一番关于‘凡竹’的妙论,至今记忆犹新。”
玉川拊掌而笑:“这就是了!晋江书局曾发行过一套儒系真经,里面有位阳明前辈,通晓诸法,在后期脱离窠臼,自成一派。无归大师兄看了他的事迹,心向往之,决定向先贤大德学习。阳明前辈年轻的时候,曾独立在寒风中,格了三天三夜的竹子”
沧澜唇角微微一勾。她也想起这个笑话了。随着阳明飞升仙界,“守仁格竹”的故事不但没有在历史中泯灭,反而遍传诸界,连她也有所耳闻。她不免和四哥感慨:修道之路何其险也,同一修,前辈,天下谁不可为敌?
想起前世,沧澜一时百感交集,抬手饮下了一杯茶。茶已经凉了,香气却未散尽,和茶叶本身的苦涩交织在一起,百味陈杂,与前世那杯酒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人注意到沧澜微微的失态。良久,玉川道:“不管如何,这篇狗屁不通的报道,严重损害了门派和澜师妹的声誉。而且我怀疑,他们还有后招。澜师妹和他有五年之约,原先我引以为笑谈,他们层层铺垫,是要逼澜师妹应战么?问天剑派不过一个二品宗门,离我还真宫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是谁给他们这等胆子?”他向苏砚心深深一躬,“请苏师兄明鉴!”
他言下之意,自是不看好两年后沧澜与卓星尘对阵。道门注重基础,澜师妹做了三年水磨工夫,他相信长久下去,如卓星尘般跳梁小丑,如何与之相比?可要拼比一时之功力,以有心算无备,再拖两年,又能如何?
师妹当初,不该图一时之气,定下那等赌约啊!
在座的人,都是心思通达之辈,领会了他的未竟之意。糖蜜微微皱眉:“你”她刚想怒斥玉川不该动摇澜姐姐的道心,却在看见玉川的眼睛时,住了口。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充满了自责c内疚和痛苦,这样下去,道心动摇的,恐怕是玉川师兄啊!
沧澜的神色倒是如常:“多谢各位师兄师妹,沧澜的事,给大家添麻烦了。”她抖了抖手上的报纸,“有几点,这上面倒没有说错:人是我骂的,婚,也是我退的,赌约,也是我应下的!卓星尘虽然取得了一点成就,但凭这就能上《八卦周报》,还占了这么多版面,其背后必有推手。这次报导中没有明确提到赌约,大概是想逼得我方寸大乱胡乱出招。若是我心存侥幸,真的用了什么盘外招,恐怕正好被背后之人抓住了把柄。为今之计,只有堂堂正正应战!”
她目中跃动着火焰,声音却格外平静甜美:“堂堂正正一战,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都只影响到我个人。如果我不能出战的话,不光会对门派的名誉有所影响,他也会成为我的魔障,恐怕我此生,修为都不能再有所寸进了。玉川师兄,”她转而对着玉川,展颜笑道,“多谢你的关心。还真宫立派七劫,单单一个低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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