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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朔一边前行,一边挥动木棍击打四周的含羞草,含羞草受到触碰后立时收拢叶片,锯齿状的叶缘擦在木棍上,木棍上的树皮全部被剥落,最后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
一行人在灌木丛跋涉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走出了含羞草的领地,双腿裹着的布料全部被划破,染上一层厚厚的汁液。
回首走过的路,如同一片无边的浩瀚绿海,到处都是单调的绿色,形成了一个无穷无尽的迷宫,幸好眼镜拥有超强的方向感,不然众人在含羞草丛跋涉一天,有未必能走出丛林。
众人累得躺倒在河边的石块上休息,就在大家松口气的时候,昨天那名被食人鼠咬伤的士兵突然举枪自杀。
接下来,柴梦像是木偶一般被人操控着,向士兵自杀的地方游荡而去,捡起地上的枪,成朔想要起身阻止,但他感觉全身乏力,身体像是黏在石块上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姐姐,你要干什么?”古欣月号啕大哭,踮起脚抢夺柴梦的枪,可惜个子太矮够不着。
刘柯然也突然起身捡起地上的枪,他把枪口指向了笼的白垩窃兽,小家伙儿正发疯一般四处乱窜,头部不停地撞击铁笼。
眼镜的意识很清醒,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抑郁,但他的身体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麻醉了一般瘫软在地上,连嘴唇都无法蠕动。
下一个有反应的是雷鼎祚,他捡起了第把枪,不受意识控制地把枪口死死地顶在颚下,双目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具尸体,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解脱。
这一切成朔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也没能逃过神经的感染。
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成朔感觉万分悲戚,过往所有的伤心事从脑海掠过,他想起了父亲在难民营的留言,想起了余沛舍身救他,想起了死去的袁祯
悲伤如惨白的月光,冷落落的打在心上,化成永久郁结的霜,他禁不住哭了出来,泪水从脸颊划过的时候,他看见柴梦的枪已经紧贴在额头,眼看着心爱的人生离死别,身体却不听使唤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让人痛不欲生。
只有古欣月一个人没被神经感染,可她是所有人最弱小的一个,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没办法阻止众人的自杀行为。
“砰!砰!砰!”
枪声响了次,两个人倒地,金属笼子“哐当”落地,接着又响了一次,刘柯然倒在地上。
成朔的眼眶早已噙满泪珠,他的思绪已经被痛苦所占据,脑袋昏昏沉沉突然失去了正常意识。
眼镜虽然一直保持清醒,但他不愿看到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他的心早已对死亡麻木,所以他选择闭上双眼。
世界骤然间安静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从急促慢慢变得平缓,最后渐渐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心跳声。
睁开眼的第一刻,成朔看到古欣月在呼唤他,她拼命的呼喊,但成朔只能看到口型,听不到任何声音。
成朔爬起身,视觉还处于恍惚不定的状态,他的第一反应是寻找朋友,他们就在自己身边,而且一个个安然地躺在白色的担架上。
他径直爬到柴梦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现伤痕,不仅是她,眼镜c雷鼎祚和刘柯然,甚至小窃兽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成朔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听觉终于恢复如常。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成朔连忙问道。
古欣月挠了挠脑袋,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突然晕倒了,醒来就遇到救援队。”
成朔努力回想之前的场景,但因为当时过度悲伤而忘得一干二净,只有等其他人全部醒来才能搞清楚其原由。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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