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以后的饭呢。
庄子上的菜第二天下午才送过来,码的满满的几大车米粮和干菜,够大厨房吃很久了。而这些米大多都是往年的陈米,显然庄子上的收成也收了天气的影响,这次送过来的新米和新鲜菜只勉强够上厨房用。不过对于仆役来说,灾荒年间有吃的就很不错了,不在乎菜新不新鲜。
之后每天庄子上都要送几车米和菜过来,大多数都堆到了大厨房的仓库里,程府的仆役天天看着送进来的米和菜,因为灾荒加重而产生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了。
这次灾荒加重,呆在程府的李玉儿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只是在闲暇时候更担心浅水湾的情况,也不知道大伯娘家和三婶家怎么样了。
在休假时间里,李玉儿又出去了几次,程府附近的街道住的都是权贵人家,街上依旧热闹,而其他地方的街道明显要了冷清些,气氛也有些紧绷,显然是受了灾荒的影响,不知道以后其他地方的灾民会不会往这里来。
要是灾民都涌到通州府,那后果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李玉儿打了个寒颤,将这想法甩到脑后,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显然这种想法不是李玉儿杞人忧天,不久庄子送菜的车就没有按时到,这事儿影响不到李玉儿,因为每天送过来的陈米和干菜把程府几个仓库都堆满了,要把大厨房的仓库里的食物消耗掉都要好久。但没有新鲜米和菜送过来,对程府几个主子的影响就大了,管家赶忙派人去庄子上查看。
查看的人回来禀告,通州府外聚集了一大批灾民,送往程府的菜在路上被哄抢了,送菜的老汉也受了重伤。
多少年没人敢惹程家了,管家的第一反应是要把那些刁民绑了,送官严惩以警示其他灾民。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情况的严重性,马上就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夫人,现在老爷不在府里,府里能做主的就是夫人了。
“我程府威严不容冒犯,必须严惩!”程夫人怒道。
管家连忙阻止:“夫人息怒,现在城外灾民已经聚集成势,人多势众,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他们人多,难道我程府还怕吗?!”
“那些人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夫人不能拿程府跟他们硬碰!况且灾情这样严重,府君也不能装着没看见,要上报朝廷。这时我们程家要是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到时候被京城里来巡查的官员知道了,于程府不利啊”管家也没想到,平时大方的夫人会这样暴怒,苦口婆心的的劝道。
事关程府前程,程夫人也勉强冷静了下来,想到了管家说的后果,心里有些后怕,端起茶盏抿了两口,压下心中的惊意,才吩咐管家道:“你亲自跑一趟,把这消息告诉老爷。”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李玉儿知道家里权利最大的是她爷爷,她出生后只在远处瞟了几眼,从来没有走近过,每次看着别人给她喂米汤换尿片,都是一脸不耐烦的神态,这个当家人也是不喜欢她的。
这个家里的另外两个女人应该是她的伯娘和婶娘,她们对李玉儿倒是有了一两分的怜悯。只是她们自己都很忙,也照管不到她。
这个家里唯一对李玉儿有几分在意的大概只有李玉儿的生父了,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一切都是听他大嫂的吩咐,而且经常是手忙脚乱。
发散的思维收回来后,李玉儿发现打湿过的尿布粘在身上更难受了,李玉儿十分痛恨自己这个婴儿身体,不管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她很迫切的想要长大。
也许别的婴儿长大很容易,只要吃和睡就行了,遇到不如意的直接哭;而李玉儿的婴儿生活却格外的艰难,没有母乳只能靠着米汤生存,而且是经常喝不饱的状态。
婴儿的身体倒是很容易疲倦入睡,但又经常被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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