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于天。
这次李老头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开始分家,先是房屋田地,再是耕作用具,最后是被褥衣服家具以及锅碗瓢盆。
以前一大家子住习惯了,九间屋子也够用了,现在要分家才发现房屋太少了。李老头还在,堂屋c灶屋和李老头睡觉的屋是不能分的。剩下的六间房,一家两间。
关于六间房的分配,三个妯娌起了冲突。她们在意的不是房间的大小,也不是房间的位置,而是房顶上的瓦片。毕竟她们想要盖新房子是缺不了瓦片的,一间屋子的瓦片绝不便宜。
六间屋子大小不一,上面盖的瓦片数量自然也不一样,总不可能把瓦片拆下来分吧。
其它东西也分配的很艰难,田地也不能光看着数量分,还要考虑:土地是否肥沃,取水是否方便,离家的远近以及是否向阳。
耕作用具也不好分,犁头毕竟比锄头和镰刀值钱些,而且只有一个,不能一家有两家没的。
家具也难分,不是每样都有三份,不可能劈了一人拿一块 。
在分的过程中都要考虑自己的小家,开始气氛还不错。但看着东西越来越少,自己家什么都缺,分配过程中就渐渐有了分歧,先是老三媳妇儿直言直语,再是老二媳妇口出恶言,大嫂本来是想要调解,结果也被拖下了水,三兄弟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僵硬了。
分家分了半天,还没分出个所以然来。李老头看着不对,直接说:“这些东西先不分了,还是一起用 。地也一起种,收了的粮食平分。以后各房的嚼用各房自己出 ,邻里喜丧婚嫁要走礼也是你们各房自己出,我每年的嚼用你们每房都各出一份。现在先分家里的银钱和粮食吧。”
李老头没等三个儿子品出味来,就拿出了几钱银子和一把铜板道:“家里还剩些银钱,银子就留着我养老,铜板你们分了把。”
几个儿子媳妇儿面面相觑,还是素来直肠子的老三媳妇问了出来:“前一段时间,我们一家子打短工,挣得也不止这一点啊?”
“一大家子,十多张嘴巴,不要嚼用啊?!”李老头被问的有些恼怒道:“家里还要还债呢!”
“爹,不要跟王氏生气,她就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没有多大坏心。”李家老三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跟长辈硬顶是要吃亏的,连忙出来打圆场。
李老汉被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大度的不跟儿媳计较了,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都说到这里了,就把家里的债也拿出来分了。”
话都说到这里再不知道李老头的用意就是傻子了。原来李老头不顾儿子们的艰难一定要分家的原因,就是要躲债啊。
“倒是跑的快,有本事今晚别回来!”李老二顾忌这边张氏情况,终究没有追过去。
不跑是傻子,李玉儿一口气跑到了后山。见李老二没有追过来,才停了下来。
看着天边刚刚亮起的星子,李玉儿有些茫然。她生活了五年多的房子,在黄昏中显得有些阴暗,衬得她五年的生活都有昏暗了起来。
一阵‘沙沙沙’的声音,惊醒了沉寖在自己思绪里的李玉儿。她凝神细听,是蛇类在草木落叶间爬行的声音 。
声音越来越近,李玉儿后颈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软体的爬行动物,其中以蛇类最甚。
李玉儿是越害怕思维就越清晰的人,她屏住呼吸,尽量保持身体不动,不要对这条蛇表现出敌意。那条蛇果然没有受到惊扰,从旁边爬了过去。
等‘沙沙沙’的声音渐渐远去之后,李玉儿才舒了口气放松了身体。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冒虚汗了,被夜风一吹就生了凉意。
被蛇类把刚才迷茫的情绪吓走,李玉儿才留意起周围的环境。树林里只有树叶间偶尔漏下一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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