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啊!可叹!”怪叫化知道,陆青扬在中原经营多年,信誉极佳,七派掌门各个自负,绝不会只听了自己几句话便完全相信,不由长叹一声:“我风尘三侠行走江湖数十年,从不打诓,老叫化以性命担保,所讲都是千真万确,绝无一句虚言!各位请想一想,你们在此决斗,别人怎会知道?”一指左阳,“若无内奸,敌人怎会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巧?”
“这----”空空道人不禁语塞。经他一提,各人心中果然起疑,均想左阳等人果然来得甚巧。然而陆青扬素来与七大门派交好,他平日为人又极是热忱,说他就是陷害各派的元凶,仍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怪叫化又道:“他用信鸽将你们的消息通报给对方,你们的行踪别人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这还用问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原来,这时通信不畅,各派多有训练信鸽做为传信之用,各派掌门出门在外,身边也多带着几只以备不时之需。若以此作为依据,那各人均有内奸的嫌疑了。
上官通见众人仍是半信半疑,这件事一时也难解释清楚,又怕那青袍老者突然出手,局面一乱更加难以控制,心想且诈他一诈。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面三角锦旗迎风一展,微笑道:
“陆堡主,你可识得此物?”
----正是当日老偷儿从那蒙面老者身上摸来,刺着一条蜈蚣的奇怪令旗,刚才老偷儿一声大叫正好提醒了他。
陆青扬看了一眼,不由魂飞魄散;左阳一双凶狠的目光利箭般射到他身上。可是陆青扬毕竟老奸巨滑,当下强作镇定,说道:“这是什么?本堡主从未见过!”
上官通笑道:“我若凭此对你发令,你听是不听?”
陆青扬沉着脸道:“这不是本堡之物,怎能约束本堡主!”
上官通察言观色,陆青扬的惊惶,左阳的愤怒,虽然都是一闪而过,却已全落入他眼中,心里便已有底。只是陆青扬这奸贼老奸巨滑,两句话都答得似是而非,料来他纵然心中有鬼,在这种情形下也会至死不认。老偷儿虽然认出了他就是那晚的蒙面人,终究也和鬼谷一案没什么直接联系,于是微微一笑:“本来我是想原物奉还的,既然陆堡主说不识得,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就让我把它毁了罢----”双手执住,就要力扯。
陆青扬脸色大变,刚要开口阻止,忽见左阳身形晃动,眨眼退回----上官通手中的令旗已被他一把夺过:“什么宝贝!给我看看!”
上官通含笑而立,并不追击,也不生气:“这位先生既然想要,送你就是!”
左阳阴恻恻道:“上官通,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张狂,----你瞧瞧那边是谁?”
上官通笑道:“我不是三岁孩童,你难道还要吓我一吓么?”口中说着,还是沿着他说的方向瞧了一眼。这一眼瞧去,不禁心中剧震:
“----阿情!”
西门冰儿一身黄衫,衣襟上金光闪闪,本来极是醒目,上官通也并非没有注意到这美貌的异族少女,只是事有缓急,还没来得及多想,更未在意她怀中所抱之人,可是经左阳一提立时醒觉,何况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追踪鬼谷一案,他心心念念的便是无故失踪的庄韵情。双目中不觉精光一闪,当下强压住内心的澎湃,冷冷道:
“你把她怎么了?”
左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反应----他曾听陆青扬说过上官通痴恋庄韵情之事,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心中一定,不动声色道:“想要她活着,就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再敢乱说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上官通本是浪子,无牵无挂,行事更是随心所欲,庄韵情在他心里的份量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有多重,他只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牵动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这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