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他要质问情儿为何昨日在灯会上还与自己相拥缠绵,让他对未来满怀美好希望,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转眼之间又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去?
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
可是他的脚却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一步都跨不出去。
他上官通是浪子不假,可是浪子有浪子的骄傲,有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具备的一身傲骨。他是爱她的,他的爱甚至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强烈。但他要的爱是堂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上官通绝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哪怕是他最爱的人的施舍!
她既然选择了西门远,他便不会强求,纵然她的离去会将他的心劈为两半,他也绝不屑于去乞求什么!
上官通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庄韵情中了左阳的惑心散,那是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完全抗拒的神奇之物。
他只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情儿以前有什么,但他在乎她心中究竟有没有自己?
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他无法做到看着他的情儿伏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而无动于衷,更没有勇气面对心爱的人儿与另一个男人赤.裸相拥……
伤痛之下抬脚踢出,一块石头应声飞起,“扑通”一声掉在溪水之中。
他猛然转身,向着夜色中发足狂奔,竟没有勇气回头再看一眼。
看着他狂奔离去,左阳幽灵一般从树后冒了出来。
——他相信上官通看到这一切之后便永远不会再去纠缠那小姑娘。
那么庄韵情唯一的归宿便是他西门宫的少宫主了。
依稀中庄韵情仿佛听到上官通在耳边呢喃低语,全身也不由自主滚热起来,但她仍勉强推开他:
“不,大哥,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有成亲,你不能……”
意识逐渐模糊,唯有上官通的气息愈加清晰。
可是帐外传来的扑通一响却让她昏沉的头脑猛然一清,眼前模糊的脸庞也骤然清晰。虽然只是一瞬,但在她仍然勉强保持的一丝灵明下还是身心俱震:
“你是谁?上官通呢?我大哥在哪里?”
西门远嫉妒的怒火倏然升高,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忽然低下头去粗鲁地堵住了她的唇。
庄韵情勉强挣扎了一下,意识再次迅速远去,上官通的气息在她感觉中更加清晰起来。
她对上官通的抗拒本就不是出自本意,在她内心深处实是渴望能躲在他有力的臂弯里被他宠爱和呵护。在西门远粗鲁的强~吻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鬼谷,上官通冲入溪水紧紧地拥着她。她仿佛又嗅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本能的驱使下脆弱的心理防线很快便土崩瓦解……
西门远感到她不再挣扎,僵硬的身.躯也渐渐柔软,对自己这种报复式的粗鲁不禁微感歉意,不自禁地放松了她,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可是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原始的狂野,如同干渴的秧苗忽然遇到甘露一般开始疯狂的索取,仿佛多年来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
——这么多年来他仿佛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存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正常的男人!
庄韵情被他的热情撩拨的全身滚烫,双颊如同燃着炭火一般鲜红欲滴。
然而她体质毕竟异于常人,天山异人云中飞为了助她增长功力,这几年着实花费了不少心力,找了无数的珍贵药材,其中不乏善解百毒的各种珍稀之物,包括寻常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这使得她对寻常有毒物质的耐力远高于常人。
左阳给她嗅的惑心散虽然厉害,但对她的影响远没有他期望的那样高。真实与幻相在她眼前交相变幻,一次次重叠又分开,残存的灵明让她仍在苦苦撑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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