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同寻常。
离白傲将褪下的黑色外衣叠好放在风希灵的枕旁,他拾起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心叠在一起:“我还有事,所以不能待在这儿陪着你,等你醒过来了。我答应你,等我办完事就立刻回来向你领罪。”
他虚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在枕边上刚褪下的衣服上摩挲,嗤,一滴鲜血自他的指尖涌出滴在衣服上,转瞬便被衣服吸收。
离白傲轻抿薄唇,深邃的眸光在风希灵的脸颊上游离,一瞬不瞬地,他继续道:“这件衣服,作为我领罪的诚意,倘若我……不能按时回来领罪,你就将它放在水里泡上一刻钟,便可知道我在何处了。”
说完他站起身,理了理单薄的里衣,窗外立时跳入一个身背浅灰色包袱的黑衣人。
楚景背靠墙壁,单手扇着脸上的细汗,嘴里啧啧:“薄荷追踪衣,肃王还真舍得。枉我吐干了累积多年的唾沫星子你都不肯赠我,原来是要留着送给这个女人。真是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
风希灵额间一跳,他说什么?她枕边这衣服,竟是薄荷追踪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在离白傲的手中。她有些激动,风阳一直想要的东西找到了,他知道了定会高兴吧。
等等!风希灵头脑快速运转,这衣服是从离白傲身上换下来的,她刚才还闻到了清淡的血腥味,难道薄荷追踪衣被离白傲占为己有了?
风希灵心底一沉,额间两行黑线若有若无,那这么说,纵然她得到这件衣服也是徒劳,风阳数年以来的夙愿也不能实现了。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平静心间顿时像被倒了墨般黑压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奸诈狡猾的人?明明是要送给人家的东西,明明说好的诚意,理应有点“新”的样子,却非要贴上他自己的标记。还说要她拿这找他?风希灵在心里咬牙,鬼才去!
她想好了,离白傲若是在她醒来那天不准时来负荆请罪,她定将他摧毁薄荷追踪衣的罪责一齐扣在他的头上。具体惩治他的方式她还没想好,但她有十足的把握,在他到来之时,她定不会叫他失望!
离白淡淡扫了眼楚景:“最多十日,希儿若是还未醒过来,你便再无见到本王的机会。”
楚景下巴瞬间拉出两米,又是拿这个威胁他!他嘴巴下弯,露出千分的不情愿和万分的无可奈何“狗腿”的表情跑上前,边跑边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手脚麻利的快速从中攫取一件质地上好的黑色锦衣为离白傲套上,穿戴完毕,他信心十足一拍胸脯:“有楚景在,王爷且就放心吧!”
离白傲狐疑的瞟了眼殷勤的楚景,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乃见床上的女子容貌是世间鲜有的清丽,气质更是脱俗不似凡人。他又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举止乖巧的人,突然觉得让楚景来医治希儿的这个决定甚为不妥!思想盖过行动,他闪身挡住楚景火热的视线,掌风一出,就将楚景劈倒退去好远。
“哎哟!我的脸起火了,我的屁股起火了!”楚景又叫又跳,在屋子里兜起圈子来,一连撞倒几张紫木椅,随之桌子被掀翻,茶杯茶壶尽数落地,哐当哐当——瓷器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不知道的,还以为云雾阁遭人抢劫了。
离白傲看着被捣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紧张地侧头看向床上静躺的人,不悦的皱眉:“楚景,把声音再弄大点试试。”
不停转圈的楚景眼中闪过促狭,瞅准挨在墙边一个精致而巨大的花瓶,一头撞上去,咕噜噜,花瓶滚向床的方向,具体来说,是离白傲的方向。
离白傲眉头皱得更深,他拳心轻握,弯曲的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也不看那物体,飞铲起一脚踢开滚过来的花瓶。
破——
这一声震耳欲聋,是刚才楚景制造噪音的几十上百倍。正在凤角楼大厅的客人,无一不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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