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个毬个仗!简直就像或者就是动物园的猴山了,众匪热眼巴巴仰望麦高如焦渴的禾苗望甘霖,三十岁的光棍望新娘,一听“嗡”弩箭射来就躲避,一看麦高手扔大白馒头就上抢!刚开始,麦高为了兄弟们砸石头砸木头砸人头方便,让盘古和陈志豪射得爽,还不时做个假动作,玩个花动作,及至后来,实在不忍心自己实盘操作这个死亡游戏,不忍心瞧一个个土匪瞪着一双双死鱼眼活像瞪着指挥棒!便在墙头甩下一搭绳编软梯,宣布两个“凡从”政策:凡从此处攀登者,每人十个大白馒头,凡从别处攀登者,杀无赦!
众匪群里你瞅我瞅你,有吃的?能活命!武义兄弟们在上面,陕油子在上面,有大白馒头吃,还能发财,何乐而不为?大部分土匪呆立瞧不知所措,有人勇敢冲向寨墙,攀上软绳梯,随后从者如流,都饿够呛了,此时此刻,寨墙上面突起的白馒头,温温乳麦香是全世界最大的生命性诱惑!
秋雨稍稍打住,三星联弩止停,盘古用手掠一把额头上的汗,太刺激了,如同拨弄交响乐章,手随眼动,眼随心动,尚未酣,琴谱断!陈志豪绷装上最后三支弩箭,感觉正**憋住不射了,如骨鲠卡在前列腺,嚷道:“操没完!”盘古拍拍陈志豪的肩膀,示他冷静,“大局观,大局观。”
第一个登上墙头的匪兵两眼冒火,直奔麦高。麦高微侧两步,躲过扑面而来的罡风,微笑着递给他一个馒头。半个馒头尚未嚼咽,半个馒头已经进到肚里了,当牙关第二次碰在一起,馒头没了,嘴里点渣都不剩,空嚼!这厮两眼冒烟,瞪住麦高空荡荡的两只手,弱弱的问了一句,“说好的拾个大白香喷喷的馒头呢?”
麦高笑言道:“用不着大写,不止十个,明天一百个都有!”
这厮心始放肚里,遂摊开两只大手。“不过,”麦高话锋一转,“今天,一个时辰一个!”
麦高瞧这厮急火起,忙灭火,道:“那是怕你们噎死喽!”
那还有什么说的,那等吧,一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只要饿不死就有希望,喔,好嘛!
第二个匪兵爬上来同样待遇,只是,一边回忆着刚刚馒头转瞬进肚的幸福时刻,一边盯着麦高无声的责问,你确定发给我的是用麦子磨出的面做的馒头而不是棉花糖?
由稀稀落落到争抢上墙直至大打出手,由风起到云涌,凡攀上寨墙的匪兵貌像跑赢的精子跑向麦高,哦不,比喻不能太贴切了,太贴切了貌像不是比喻了,貌像真的了!已经跑上墙的,貌像捡到天大便宜全都极其兴奋,每个人心里默算着自己的第二个时辰!
一个长相“梨园春”的家伙,爬上,挺壮,眼睛亮,一口吞了馒头,听说没第二个,现在,大声抗议道:“说话不算话!”还朝墙下面喊:“他们骗人的,别上当了!”顿时,墙下绳梯端口停止争抢,一片凝立仰望上,墙面正在攀爬的人“扑扑落落”往下掉,“哎哟娘哟!”摔的人疼,砸的人疼。
活艹!好端端大好局面顷刻被这家伙搅局,麦高大怒,第一反应迅疾掏出桃木刀上步挥圆一圈青光闪闪刀芒中孤零零一颗带血的大好头颅冲到半空还在喊“好快的刀!”
麦高一脚踏住墙垛,喷一脸血,举一把刀,凶神恶煞地喊:“这不是杀俘,是杀敌,阵前不令者,死!妖言惑众者,斩!”
那颗头颅“突突”喷涌着血仍稳稳的行进在雨天上,寨墙上下人等认出面目,喊道说:“那是夸娥子的亲卫,他的心腹!”
“混蛋!该杀!继续!”麦高朝墙下头众匪喊。以墙头为界,没上来的仍为匪。
继续,匪们继续战战兢兢继续攀爬如蚂蚁上树。后面传来夸娥子歇斯底里的叫嚣:“都给我滚回来!”顿时,墙下绳梯端口的匪们不争了,都松开绳子发抖,发抖的回头张望,墙面正在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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