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草,牵着lucky从不远处走来,依旧那么迷人。
“盛nǎinǎi好。”
“濯尧?”
“是,好久不见,请问璞初在家吗?”
2000年5月10日,晴。
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
爷爷今天不在家,我可以随意的打电话了,可你为什么不接?
2000年5月14日,晴。
今天有个男生给我送了一个粉粉的情书,他的眉宇间与你有些像,我差一点就答应他了,可是我没有。放学后,我用了学校的公共电话,但你依旧不接。
2000年5月16日,晴。
讨厌的你,不接电话也要给我个理由吧?真是气死我了你!画个小人戳死你!啊---
2000年5月20日,多云。
我去了才知道小商铺今晚没开门,我又跑了几公里才寻到一个电话,但你依旧不接。
我讨厌你!
云濯尧!
我讨厌你!
2000年5月23日,yīn。
我今晚去小商铺给你打电话,是你妈妈接的。她说女孩子要矜持,叫我不要没脸没皮的缠着你还让我滚。我很难过!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你面前竟会这般轻易的丢掉我自幼所学的礼义廉耻。你曾说过我不知羞,现在我知道了。
2000年6月8日,雨。
很想你,所以连夜去了小商铺。
外头下着雨,我的伞被吹飞了,我去捡它,却被车撞倒。你知不知道我在路上被急速驶来的单车撞倒在地,流了好多血,但我还是义无返顾的去了小商铺,我就想说不定你今晚就接电话了呢?可你依旧没接。我一个人走回家,还好,B城的夜路不黑,只是好多像流氓一样的少年,我有些害怕。我曾幻想若是这次这些流氓把我怎么了,你会不会再次如英雄般出现,来救我?不,你离我好远,你也不是孙悟空,怎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我呢?
我偷偷回到家里,拿了yào箱,独自处理腿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是碘酒吗?它在我的伤口上灼烧着我,疼得我想哭。我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不经意的落进伤口了,更疼了。
2000年6月10日,晴。
外头阳光明媚,我却心如死灰。
就在昨日早晨,我被爷爷发现偷溜出去,因为我晚上回来时忘记了雨天鞋底会沾上泥泞,它印在大厅里了,还未成被清理去。昨日早晨下楼,见到那些风干的脚印时,我就目瞪口呆了。爷爷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佣人惶恐不安的站立在一旁,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爷爷是个军人,任何事都要求服从,他未命人清理掉这些痕迹是为了让我没有反驳的理由。
而后,他一声不吭,我全盘托出。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和他大吵,我哭着就跑出去了。我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单程票,耐心的等待着检票进站。
那时的我也在心里犹豫,彷徨不安,最终我的感情战胜了理智。
但,我没料到的是我进了检票口,却被告知不能上车。我被带到安保处,我极力辩解,人只对我客客气气。十分钟之后,走进来一位一身军服的英俊青年,他拉起我就往外走。我哭喊着“我不要回去,大哥,我不要回去。”
他拧眉,怒言“别再任xìng了!爷爷被你气的心脏病发,已经送急救了。”
我无力的坐在抢救室外盯着闪烁中的手术灯,心中忐忑不安。我害怕,怕爷爷就这么走了。我回想着夺门而出前,我何曾没看到那个倒下的老人。
我等了好久,好久。
爷爷终于被推出来了,我注视着病床上枯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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