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吗?”
“是的,绝对不会错。宇贺神先生在这张图上写满了各种符号,他是按这些符号走到这里来的。这图一定是拿在他手里的,当他被人袭击时,这张图从手中失落下来。”一色升有点激动地说。
“如此说来……这里可就是宇贺神的……?”
清水心里一紧,他出神地看着这埋着人体的泥土。
“也许发生了最可怕的事情,这……请您慢慢地继续往下挖吧。”
“那么,只要稍再往下一点就……”
清水极其小心地继续掀动着铁锹。
不一会,从土层中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一色升喉咙一阵阵抽搐,直想呕吐。
更使一色升吃惊的是,随着这股臭味的漫延,不知从那里飞出几只苍蝇,它们围着这堆泥土嗡嗡作响。
“尸臭!”一色升已经意识到了。
清水的铁锹更加小心地挖着。土中埋的物体慢慢地显露出来了,看来埋得比人们想像的要浅得多。
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已显出了四分之三。
清水昂头看着一色升说,“这是被人杀害的啊!”
“真可怕,真的发生了这种事……”
一色升看到自己所尊敬的老师惨遭dú手的景象,他怒不可遏。
不幸的预感终于成为现实。
尸体从头部开始被凶手淋上煤油,然后焚烧,所以上半身焦黑,头发胡子dàng然无存,象和尚的光头一样。
而且,由于酷暑和温度,尸体面部已高度腐烂,仅只有衣服的一部分还可辨认。
“他是在此地被人暗算的吗?”清水呻吟似地问道。
“是的。他离家后就径直到这里来了……”一色升答道。
“是遭到拦路抢劫的强盗吧?”
“不,是被人谋杀的。杀死后还要用火焚烧,如果不是有人清楚先生的行动方案而事先在此等待,是能对干不出来的。”
“怎么办?”
“当然报告警方。清水先生,我在这里守候,劳驾您去报警察,您熟悉这里情况,在附近借用电话比我容易些。”一色升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我马上就去。”
清水转身向谷户方向跑去。他算是个沉着镇定的人了。
现在只剩下一色升一人在此,他害怕起来,尸体呈弯屈的姿势,右手上裹着一块白布,僵直地伸着。
被烧后的肌ròu收缩成一团,令人毛骨悚然。
眼下最重要的工作是验明死者正身。烧焦成这种难看的模样,即便是夫人来,从相貌衣著上也难辨认,只有通过验血型,查对指纹的方法来确定身份了。
一色升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方案。
一阵青年人的谈笑声传来,随着说笑声,一对青年男女出现在一色升的面前。
他们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便停下脚步,不解其妙地看着呆呆伫立的一色升,随即又很快离开了。那个男青年只瞟了一眼一色升身旁的一堆土,或许以为他在挖山芋哩。倘若他知道这坑里埋的是死人,他们会不会魂飞魄散地抱头鼠窜呢?
4
发现宇贺神亮二的尸体的这起bàozhàxìng新闻很快传到了警察署,今西股长和增井刑警飞快地赶到了现场。
警察们很快把现场戒严,严禁旅游者们靠近。
报案者清水孝安是这一带的“防暴力协会”会员,他与今西股长熟悉,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今西股长对清水所提供的有关发现尸体的前后情形深信不疑。
今西问一色升:“你触动过尸体没有?”
“没有,我一动也未动。”一色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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