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知他被广擎天抓走,还被送上了百万刑阶,我想救他,可是他远在天边,如今绝非我一届凡人所能啊!”
骞晴起身一把抹去眼泪,大红袍挂在她身上,哐里哐啷地上下空响,显得极不协调,但闻小神女重声道:
“他这个笨蛋!在百万刑阶上死不肯招认将你藏在了何处,却还是被帝瞾通过锉心刑从他身上硬剥出了镜像,他人就给丢到炼髓间里受活刮去了。被判入炼髓间的神瞾,每日都要承受蒸髓酷刑,唯一保命的方式便是运用神髓对抗,如此神髓便被炼髓间缓慢消耗,直至彻底蒸化的一日。从你们逃下广擎天到现在已过去了整整二十天,这二十日内我哥每一天都在炼髓间中煎熬,慈神爷爷带着我和三位神叔在苍寰殿外跪求了十几日,却得不到一个面见帝瞾的机会,我们不得已硬闯神狱想将子由哥哥救出来,却反被神狱尽数拿下,如此便是罪加一等,祸患无期!”
芮蚕姬咬住嘴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日逃下广擎天的一时冲动,竟给长生神怀子由和五大善神惹来了这么大的祸端,当下深吸一口泪气,对骞晴道:
“那你今天就可以回去告诉帝瞾,我已听从他的神诣,回到了天山,以后我也不走了。你替我代话给他,今后帝瞾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求他广布神恩,放了子由和五大善瞾,行么?”
骞晴闻言,瑟瑟一笑:“蚕姬姐姐,你说得容易,可惜帝瞾的心思弹指千变,岂是你我所能预料?这不,帝瞾见我在昆仑境中协助元瞾伏羲祖孙相认有功,便遣我来天山寻取一样宝物,若能将此物拿回去给他,我哥和四位善业之瞾便能得到神赦,若不成功,我便是山海腾蚺口中的一粒肉米。今晚,亏得你用黑狗血将穆银川从宫中引走,我才能潜入殿内,仙宫群撤销外来者法术的仙力并不作功于神瞾中人,所以我才能在欢休殿中化成红鬃尸妖的模样,以凶制险,吓退那几个小仙。那道防人逃出殿外的御界也是我干的,因为我看到你也来了,就想活捉你问出那物事的下落,可是直到如今,我也没能找到帝瞾要我前来索取的那样东西。”
悦神说到此处,语气顿了一顿,神情忽然变得无底黯沉,与她一身水红色的悦瞾神光极不相衬:
“拿不到银川仙君留下的那节遮心肋,我悦瞾骞晴宁可化散在这片天山之上,也无脸再回广擎天去,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五位瞾亲,白白受死!”
”遮心肋”三字方罢,玉里的两束踏雪长眉巍巍一动,巨大的雪狼狐从地上直起了半身。
芮蚕姬惊奇道:“遮心肋?什么遮心肋?”
骞晴瞪大了眼睛,鼻头一抽:“蚕姬姐姐,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穆银川把遮心肋放在何处么?”
“什么遮心肋,我听都没听过!”
见芮蚕姬大声否定,连连摇头,骞晴娥眉一揪,向她脸上伸出胳膊,左右晃晃,满殿上下顿时飘起了悠悠的真诞神香。
玉里巨身一抖,紫、蓝二色在两湾狐瞳间飞快地交错闪逝,它忙掉过头去,卷起尾巴盖住了脑袋。
神香过后,见芮蚕姬仍是一脸茫然,骞晴一捂额头,高声叫道:
“完了完了!真的连你也不知道!如今整个欢休殿都翻遍了,那还叫我上哪儿找去?!”
篓儿和开心也双双围来了中殿,花仙篓儿将悦神骞晴上下打量一番,好奇地扯了扯她身上那条哐啷哐啷不停响动的大红袍,还伸手拨了拨她脑袋上悬挂着的铜钱面具,吃惊道:
“你就是尸妖?你装的可真像啊!”
骞晴冷着俏脸,一把扯下自己脑袋上耷挂着的铜钱面具。
见她皱眉噘嘴,一脸隐忍,水仙开心遂拉过篓儿,二仙子双双曲膝向她道了个仙福,笑道:
“这位神瞾姑娘有礼了!你为救兄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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