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虽然不能回来,但我可以去找她。世人以为我为何要冲出日光?因为只有冲破了日夜的局限,我才能自由行走于天地之间,寻找她的转世。元瞾之后,我与我儿日后的重逢,今晚便仰仗你的血了!”
血祖话音未落,聂小凤便觉周身一阵发凉,身后的血筋网骤然大动,千百枚贴身的血筋触手突然加倍地吸食起她体内的血液,仅存的温度和力气迅速流失,下方的血舌胎们兴奋乱撞成一团,嗷嗷争食的声音如同海潮般在洞窟底部此起彼伏。
聂小凤濒临昏迷,头颅沉沉垂耷了下去,朦胧中,只见该隐的巨大膜翼迎面逼来。血祖从筋肉网上提起聂小凤软绵绵的身子,一手拨开她垂泻的长发,二指抚了抚整片雪白的肩颈,展唇露出了满口锯钩状的森寒獠牙:
“盈止已至,聂姑娘,多谢你。”
聂小凤仰天惨叫一声,这回该隐的吸食使足了全力,誓要将每一滴血髓都从她五脏六腑间抽离出去,这样痛苦而漫长的吸食令她绝望难当,困住周身的血筋网也在不断地一鼓、一张,与血祖该隐竞赛般争吸着元瞾之后聂小凤身上的所有体液。
幽黑而深长的隧道中,正向前方疾速奔跑的罗玄猛地停下脚步,他一把扶住光秃秃的岩壁,捂住胸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表情异常扭曲。
“怎么了?”德古拉也停下步伐吃惊道。
“小凤,是小凤!”
罗玄紧紧按住胸膛,“噗”一口鲜血喷在黑压压的岩壁上,体内的百鐏桃花钉像发了疯般同时伏在原地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共鸣,剿骨焚筋的痛楚在全身上下肆虐流窜。
“小凤有难!我们离血典的祭场究竟还有多远?”
“祭祀场位于洞窟的正中之地,原本不远,但有这些岩层挡着,我们只得绕路行之。。。。”
“怎不早说!”罗玄大怒出声,一掌向面前的巨大山壁劈将下去,滚滚烟尘顿时充斥了整条隧道。待德古拉透过尘沙看清状况时,罗玄已接连劈开第二道、第三道岩层,一路向北,转眼奔远。
剿血伯爵赶忙持剑跟去,二人在百转千回的血祖窟中一路横冲直闯,向中央处的巨大洞廓中迅速逼近。
推开最后一堵岩层,跳进距离血典祭场最近的一条隧道时,罗玄一目洞穿前方十里,只见出口处已泛入点点红色的月光。他懵头向前赶去,两袖乾坤钢气在一厢黑暗中灼灼生辉,眼看那隧道出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悬挂在巨大洞体中的血筋网已隐约可见。
透过隧道,罗玄一眼便看见了长着双翼的该隐扑在红凄凄的血肉网上,聂小凤闭着眼睛,青灰如尸的小脸垂挂在他肩头。
“滚开!”罗玄怒吼着正要一跃而出,冷不丁被一个横里穿出的巨大物事狠狠一撞,两具身体在狭窄的隧道出口处一挤,双双弹射了出去。
迷迷糊糊间,聂小凤依稀见到一头巨大的舌胎从天而降,向血筋网上纵身扑来。舌胎的身体在月光下如绸缎般悠悠滑过长空,一身细软的茸毛散发着罕见的金粉光芒。
它一头撞上该隐巨大的翅膀,肥壮的身体压着二人向血窟底部沉重坠去,该隐猝不及防,不得不松开口中的聂小凤扭头回击,反被舌胎一口咬住脖子,死死不放。
该隐大怒,张开双翅凶狠地煽打舌胎,锋利的爪翼像锯齿般深深刮过这头半路杀出的金粉异兽,舌胎身上被刮出一条又一条飚血的伤口,它松开嘴上的该隐,身体紧紧卷住他和聂小凤,在空中一边坠落一边用巨大的头颅狠撞该隐的脑袋。
砰然几个回合下来,该隐被撞得口喷鲜血,晕头转向,吞入腹中的神祗之血也被迫喷出了一大半,舌胎呲牙咧嘴,一路发出咩咩唧唧的巨大声响,身上溅满了聂小凤的鲜血。该隐目光猛地一沉,在空中引体一跃,张口咬住了舌胎软绵绵的胸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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