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上过诸神惜地、修过神瞾天科,我便放任她独行西域,只身涉险,如今她身中血根,虽已能施展元神法形保护自己,却仍是难敌血祖该隐的远古魔性。帝瞾!神祗中人定下的刑罚或咒戒,只有当事之神可予撤除,伏羲奏请帝瞾迅速颁旨,降令耶和神撤销当年对血族的咒戒,先救得我孙儿一命!”
辛天权的目光落在伏羲手中几欲滴血的凤凰翎上,心中不由一动,刚要点头降旨,却闻大殿上传来一计响亮的“扑通”声,有人手持黄金谏牌,重重跪倒,诸神低头一看,正是日赫王腾阳竞:
“启奏帝瞾,元瞾之后聂小凤虽饮用山海之水以遏嗜血之欲,其所为之果,依然是人间浩劫!求帝瞾颁旨缉拿聂小凤,老臣愿率八十万广擎神兵,下界操持!”
“大胆!”
星罗密布的庞古大殿上,只见日赫王腾阳竞如同沙雁般悬空飞起,横穿整殿,重重砸落在帝宫最西头,待他挣扎起身时,已是牙口破碎,脸肿如丘,遍体神血荼蘼,狼狈不堪。
元瞾公伏羲高举的右掌上光华胤动,真气四泄,面色青白交加,紫赤色的胡须因盛怒而变得通红一片。
满殿诸神一时鸦雀无声,个个垂目低袖,对殿内的惊涛视若不见。
神皇辛天权眉寰微动,面色忽地一沉,他远远睨了伏羲一眼,起身回座,也不看当庭被打的腾阳竞。
“帝瞾!求帝瞾即刻颁旨,只要撤了耶和神戒,也便撤了我儿身上的血根!”
见辛皇良久不应,夜瑾王华厚看看左右,目中神光一定,迈步上前与伏羲并立帝瞾台下,抱袖启谏道:
“启奏陛下,聂小凤尚未经历任何神瞾天修便能自发启用元神法形,足见其神资独颖,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对战宙劫空亡时,亦或成为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九界势危,我神界中人,还是少一员不若多一员吧。”
辛天权依旧面无表情,端澜不语。伏羲微微垂目,埋头一叹,提步上前对着神座酣然下跪,恳声道:
“求帝瞾网开一面救救我儿,老夫愿献上手中持有的佛瞾齑字令!”
见元瞾之首、上古羲公竟对当朝神皇行起跪拜之礼,一众神祗顿时齐刷刷地随之跪下地来,垂首之间,个个侧头互望,只不言语。
元瞾神公海袖一开,大殿上顿时冉冉升起一枚梵辉四射的“罪”字,直照得整座庞古殿宇内大音翯翯,佛光曜曜。在场很多神祗都是首次见识这上古传说中由四大元瞾独掌的梵天齑帝令,一时惊叹声此起彼伏,如海上生潮。
辛天权眼角微澜一动,金光佛字“咻”地从伏羲袖上收入帝瞾台中,神皇定目一看,猛地掀袖起身,朝下方的伏羲厉声道:
“一枚罪字,为何只有下半部?!朕要一个‘非’字,何用?”
伏羲跪地不动,垂首沉身,态度无比恭谦:“罪字中的首部,暂由老夫为帝瞾悉力看护,待我孙儿平安返回昆仑境,老夫定然衔口奉字,亲身跪送!”
辛天权神掌微微一攥,淡然笑起:“元瞾公果真小觑天权了。腾阳竞!你方才出言不逊,得罪了元瞾,如今便由你戴罪立功,去人间将聂小凤带回广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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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君肩扛华歌,携着乾祐,在双玉蝉的指引下一路找到大西洋上空,只见整片海洋已然上下倒置,巨浪滔天,各路海珍水兽、轮船商队被抛卷在半空中鬼哭狼嚎。蓝天之上远远飘浮着一团金光泛漫的血红物事,正是聂小凤用来包裹自己的两扇神翼。
“少神主为何会长出凤凰羽翼?”乾祐与顾铭君并肩立在海天之间,远眺着长空上的聂小凤,百思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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