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危急时刻救下小凤,全因师父遵守承诺,记得与小凤当年的音律之约。师父如此全能之贤,小凤余生若是错过,岂非罪过!小凤身为天地玺主,即使神玺今日不在,他日总会回归小凤手中,届时我一样可用天地玺命师父收我为徒,只是期间种种繁冗,却又何必?不若师父今日便答应了小凤,喝下这掬拜师酿吧!”
罗玄低头看向身前跪得一本正经的聂小凤,不由忆起自己当年在人间哀牢山受她的拜师礼时,也没见她如斯虔诚,一时禁不住心火上蹿,语气略显铿锵起来:
“够了!小凤,你身为帝佛传人罗玄的弟子,我若再收你为徒,岂非不仁不义,僭越佛龛?天地神玺掌尊九坤法理,更不应用以亵渎师道规范,你怎生挟印命我,都无用处,此事不必再提!”
“九先生可是怕了罗玄么?”
聂小凤闻得罗玄转为强势,哪里甘得示弱,当下站起身来,嗓音骤冷,讥嘲顿现。
“正是。”
岂料罗玄抛下一句,走得大步流星,头也不回,聂小凤通体一愕,万不料他怕也怕得这般坦然,一时不由黔驴技穷,慌忙起身沿着星河紧追其后,掏心掷肺地喊道:
“九先生息怒!小凤并非存心冒犯,只是这次先生若不帮我,小凤在九坤的余生将苦难重重,万劫不复!罗玄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他在人间就曾指使我的亲生女儿同我生死决战,意图利用亲情将我斩尽杀绝,那时我一无所知,原来他在年少之际就曾弑杀生母,害死生父,犯下滔天原罪!试问一个连亲生父母都能痛下杀手之人,这世间还有何等极恶是他不能为之的?如今罗玄操纵帝瞾向昆仁境逼婚,他借名补偿在人间对小凤所犯下的种种罪愆,实则不知又将如何加害小凤和小凤的家人!九先生,小凤不怕独自受苦,怕只怕家公家慈、昆仁众亲们皆会因小凤之累而受他戕害。。。。”
罗玄健步如飞,聂小凤手捧银河之水,紧追其后,喋喋不休的控诉就像魔障般穿膜入脑,听得他气海沸腾,血脉贲张:
“佛门中人杜绝男女姻缘,只要先生和南海惜地肯收我为徒,我就能皈依佛门,摆脱逼婚,保下性命!九先生,罗玄已经杀害了我的丈夫,我不能再让他伤害我的。。。。”
“住口!”
罗玄骤然转身,满头青筋爆现,双目充斥血丝,聂小凤不及收脚,冷不丁一头撞在他胸前,顿感内中雷霆万钧,一触即发,当场吓得退开好几步,不料身子一紧,一只皓腕已被罗玄握在掌中,一片星水哗然洒开,人已遭他咻地拽近面门,几乎贴鼻而处。
但闻龙九嗓音重颤,沙哑问道:
“为何?为何你一意笃定当年在美坚大陆上对你下此毒手的人是罗玄?倘若真是他,为何几日前他又出现将你救出空亡?你与他师徒一世,夫妻半生,你究竟爱过他,信过他吗?”
聂小凤无比震撼地盯着龙九瞬息万变的表情,满目惊惧不解,隐约间,却闻一股佛瞾特有的梵檀异香穿脑袭入。
她微微一怔,另一手已慢慢抚上龙九脸庞,目带凄然道:
“九先生,我师父。。。。他要我弃我,杀我埋我,却从未娶过我啊,我与他,何来夫妻半生?”
罗玄触电般转过身去,逃也似向前踉跄着冲出十步之远,不可言说的痛苦排山倒海般吞噬而来——
这么多年了,原来一直沉浸在与聂小凤的夫妇美梦中的痴儿,只他一人,唯他一人。
他做魄军做得太久,太投入,太以假乱真,真得有时候连自己究竟是谁都忘了个干净,像得以至于现在的他已再不敢以本真的颜面,去面对她的爱恨、期待与痛楚。
有无绘苍诀,他都已注定是那个被困在悔恨枷锁中的永恒的囚徒。
而聂小凤在巫雨神香作用下对龙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