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从来没发现你是个胖子啊,老爹我”
一口气跑出了七八公里,郑飞雄背着儿子来到了口岸出入境大厅处。
自己儿子昏迷不醒c生死未卜,他自然谁也不用,豁出自己老命了。
简单包扎后的郑毅,满身是血和污物,死了一般的贴在父亲瘦弱的肩膀上。
老郑靠着几十年刑警身子骨坚持着,现在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雷天明他们自然知道父子骨肉情深,一个个跟在跑在后面。
一出了大门,背着沙波的朱能,把沙波往地上轻轻的一放,哭一般的叫喊起来:
“领导啊,咋回去啊。”
已经夜间八点多,可通往市里的公路上,车来车往,车流滚滚,正好赶上晚高峰。
孟达着急的看着手表,目光汇聚在手表上想办法。
毕竟郑毅在公岛干的这一仗,对外没公布,很多事情现在还无法定性。
总不能说一个毛头小伙子,带人和东南亚最大的干了半天,人家跑了吧,哪能说清楚吗!
再有,清风市局领导在这呢,怎么冒出了已经下岗的民间人士郑飞雄,堂堂的全市警界就没人了吗。
“这真是一个难题啊,孟达”
雷天明现在心里极度的煎熬,不管以前怎么评价郑毅,毕竟他刚刚亲眼目睹了郑毅拼死追逃的现场。
这个郑毅拼了半条命,把国际a级通缉犯赵文夫重创,随行保镖打手干掉了几个。
听说亚阔夫别墅已经开始起赃了,制毒原料就摆了一院子,两吨还好多。
“局长,下决心吧,快点啊,我们原大要案一队求您了”
孟达知道后面站着师父郑飞雄,这老头虽然累的快要虚脱了,可他老人家在自己这事办不好,瞬间有种如芒刺背的难受。
他重提大要案一队,目的有二:
这个队的刑警们常年追打赵文夫,成果似乎都没有郑毅这一仗成绩巨大;
第二,那些老刑警可都是当年局里最有牺牲奉献精神的一批人,这么请求,更是他们的心愿啊。
思忖再三,雷天明重新看了一眼郑毅,走了过去,抬手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还好,生命特征明显,只是额头滚烫的厉害。
昏睡中的郑毅好像被弄疼了,蠕动着发紫的嘴唇,悄声说:
“猪猪,猪猪,大个子”
穿着警用t恤的雷天明有些震撼的看着他,但又似乎听不情他在说什么。
“局长,猪猪是这个朱能,大个子当然是昏迷中的这个沙波啊,我”
任凭孟达再坚强,现在也忍不住了,郑毅这个一息尚存的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自己的战友。
雷天明见过无数类似的场景,更是见过经常受伤的场面,可眼前这个场景就像一个锤子,一下下的敲着自己,催着他赶紧想办法。
几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广场上,围观了不少人,都在看着不明就里的话:
“这俩人怎么了?公安的吗?”
“那小伙子够呛了,给他爹妈打diàn huà了?”
这些看客的话,又一次启发了雷天明:
人家父子俩都是jg chá,老子现在虽然不在编了,可在要犯最后逃离时,勇立船头,以死阻挡敌人外逃。
这种英雄气概,清风市警界还有谁能做到?
“老孟,给我接市里应急中心,快点通报,缉毒英雄生命垂危,给我开通紧急绿色通道”
望着远处一片灯光闪亮的清风市,雷天明心里一种浩然正气涌上心头,心想这一仗挽救了多少家庭,
应该享受一把英雄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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