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船老板站在夹板上,李蓁蓁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多久到达泾水?”
哪知道船老板回答道,“夫人,泾水已经过了。”
李蓁蓁目瞪口呆,旋即回过头看着苏君言,哪知道他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丝震惊。
当下,她便明了,敢情他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在泾水下船,所以刚才才会肆无忌惮地缠着自己。
“君言哥哥,你这个骗子。”
苏君言笑了起来,“蓁蓁,你仔细想想,我当初有没有说一定会在泾水下船。”
李蓁蓁仔细地回想了一番,他当初的确只是道可能,但却不是一定。既然后来改了主意,为何又不告诉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的确,你没有说一定会下船,所以不算骗我。可是,我不喜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的样子。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
闻言,苏君言道,“蓁蓁,你若是亲我一下,我便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如何?”
李蓁蓁看了看甲板周围,苏恒和阿离站在一旁,还有其他几名水,她当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君言哥哥,在这里么?”
苏君言点了点头,“是。”
“可不可以回房”
“不可以。”
苏君言断然拒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眸里分明有一丝促狭。
见他这个样子,李蓁蓁倒是豁出去了。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望向他们的方向,便踮起脚尖迅速地在苏君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苏君言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起来,李蓁蓁的脸热了起来。
“君言哥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当然。”苏君言对笑道,“蓁蓁,其实在泾水的时候,‘我’已经下船了。”
“什么?”李蓁蓁听得云里雾里,不是甚解,“君言哥哥,你不是正站在我面前么?”
言罢,李蓁蓁扑到他怀里使劲儿地闻了一下,“我可以肯定,你就在我面前。”
苏君言道,“蓁蓁,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rén piiàn ju?”
“你的意思是?”这句话,让她茅塞顿开。看来,刚才在泾水的时候,的确有另外一个苏君言下了船。
苏君言点了点头,“是。”
在离开会池之前,苏君言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知道沿途肯定会有人跟踪自己,所以在江城的别院里留下了另外一个李蓁蓁,而在泾水的时候也有另外一个苏君言下了船,到他该去的地方去。
这几日在船上,看看吹吹江风,看江上的日出和日落,再有李蓁蓁陪伴,的确惬意。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船不会靠岸。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可能的期望。不过在船上多停留几日,倒也不错。
又过了几日,船行驶到了一个叫做淮安的渡口,苏君言带着李蓁蓁一番乔装打扮,下了船。
淮安渡口临水而建,往来船只颇多,是一个货物集转地。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苏君言带着李蓁蓁从集市路过,她很多年都未曾在集市上走过,所以一切都显得很新奇。
见她这个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曾经在赵国的时候,后来奴仆散尽,很多东西都要亲力亲为,他们倒是经常到街市买东西。那时候的李蓁蓁跟在他身后,总是喜欢叽叽喳喳低说个不停。有时候苏君言给她买一串糖葫芦,她可以开心很久很久。
只不过,每一次他买的糖葫芦,她都舍不得吃完,结果后面糖水化了,染了帕子。
想到这里,苏君言握李蓁蓁的不禁又紧了紧。
“蓁蓁,你跟紧我,带你去买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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