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两个人边做着饭边闲谈起来。父亲问吴皮匠:“上次,他们放了我们家的人后,你是否又见到李万树来?”吴皮匠说:“见到过,不但见到过,我还特意给你打听打听他们为什么突然去你家抓人的事情。”父亲也正为此事犯疑,听吴皮匠这么一说,就追问道:“他说为什么抓人?”吴皮匠说:“别忙,等一会我慢慢对你讲。”说着话饭已做好,就是做了小米饭,猪肉炖粉条。父亲又问:“你儿子呢?”吴皮匠说:“我儿子今天不在家,去他姥姥家看他姥姥去了,今天就咱兄弟二人,也好好喝上几盅。”说完就放上桌子,饭菜往桌上一端,吴皮匠又拿了一瓶烧酒,父亲就和吴皮匠喝起酒来。
父亲惦记着我家五口为啥被抓的事,一边喝酒一边问吴皮匠说:“老兄你刚才说你问李万树为啥抓我们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吴皮匠说:“前两天我去李万树那,给他送了一个羊皮袄,是我特意为他做的,他很喜欢,我就问他们为啥抓你们家的人,他说大双庙那个红枪会头目姓霍,叫霍生,他在咱们这个地区发展了不少红枪会组织,前几天让皇军把他抓住了,他交代说你们毛家窝铺李家粉房有他的分支,霍生还亲自去毛家窝铺李家粉房传过教,皇军就派李万树领人去抓,李万树说他和毛家窝铺李春生是亲家,就到李春生家打听。他问李春生你们这可有个李家粉房,李春生问他问这个干啥,他就告诉他说李家粉房有练红枪会的,ri běn人派他来缉拿,李春生说下营子有个李家粉房,就这样他们就到你家抓的人。”父亲又问:“那你没问问李家粉房练红枪会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倒没问,但李万树说把你家人抓来,让霍生指认,霍生看了你家的人都不认识,李万树问霍生毛家窝铺李家粉房的东家叫啥?霍生说可能叫李凤鸣。他就去问你家被抓的人都叫什么名字,都和李凤鸣对不上号,他们知道抓错了。”父亲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早就听说李凤鸣家粉房有些不三不四之人,练什么刀枪不入,撒豆成兵之类,这李凤鸣是李春生的侄子,所以这李春生就一炮把李万树他们支到我们家粉房,父亲对吴皮匠说:“原来是这样,他们不去抓他,倒是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们家的人,明知抓错了,还要我们家的人陪法场,差点被杀,还让我们用小米赎人,这是什么世道啊!”吴皮匠听父亲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就安慰父亲说:“现在就是这个世道,ri běn人根本不拿我们中国人当人看,想抓谁就抓谁,动不动还要shā rén,你们还算不幸之万幸,破了些财,好歹保住了五条人命,这也算烧高香了。”父亲气的是咬牙切齿,酒也喝不下去啦,吃了点饭,辞别了吴皮匠,直奔家中而来。父亲一路向家中走着,心中不平,心想:“这是什么社会啊,真正犯法的他们不抓,却无故的抓好人,明知抓错了,还得花钱赎人,这个世道也太黑暗了啊。虽然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是打不得官司告不得状,只能任人宰割,只能忍气吞声,这个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要是有个李自成就好啦,能够带领人民赶走ri běn鬼子,推翻伪满政府,真正让老百姓过上个安稳日子,我们的救星在哪里呀!”父亲一边走着,心中在气愤的想着,不知不觉来到四龙的大街上,看见大街两旁有卖菜的c卖肉的c卖米卖面的,父亲向前走着看见有卖鞭炮的,心想:“我何不买两挂大鞭炮,再买两盘双响,过年了,除夕之夜,也响亮响亮,蹦一蹦家里的晦气。”这也是一种个人解脱吧,就走到卖鞭炮的地摊上,捡最大鞭炮买了一挂,又买了一盘双响,又到卖纸张的地摊上买了几张大红纸,挂钱等,背着回到家中。
父亲走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太阳还有一竿子来高,母亲见父亲回来了,迎上前问道:“怎么这时才回来,中午吃饭了吗?”父亲说:“吃啦,是吴皮匠不让走,在他家吃的饭。”说着就把鞭炮放到厢房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