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六点子在院中走里走外,如坐针毡。到了中午见张玉骑着毛驴回来了,后面不远处跟着七老爷子等一行人。张玉先到他自己家大门口,让伙计把驴牵到院中,他又回转身和七老太爷等一起去了七老太爷家。六点子也想去看看,但还有点儿不敢,因为不知他们到村公所到底都说了什么,村公所又怎么来处理这桩惨案,他就没敢去。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六点子见张玉独自一人回家了。他就迫不及待的从h一u én出来,顺后面的河沟奔张玉家的h一u én。一推门没关,六点子也没打招呼就直奔张玉的上房。见到张玉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大哥回来了,村公所怎么说的?”张玉瞅了瞅六点子,假装生气的说道:“六子啊,这次你可把我吓一跳啊,这人命关天可非同小可,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把人给打死了?多亏李老爷子是个小气鬼,不肯出钱,我又在王所长面前把这个案子揽了过来,让我来查此案,不然的话你六子就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在七老太爷家中调查的记录对六点子说:“这不,我都查了,都记在这上面了。”六点子看看说道:“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呀!”张玉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没事,我还不护着你吗?这都是些面子活,应付应付上头,你也不必躲了,大大方方的在家待着,躲出去反而不好。”六点子一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两手一抱拳,说道:“谢谢大哥了,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涌泉相报。”张玉说:“都是兄弟嘛,不必如此,以后别忘了我就行了。”六点子一拍大腿:“大哥你放心,我六点子保证忘不了您的大恩。”
从此以后六点子这伙贼人更是肆无忌惮,忘乎所以,到处打家劫舍,明抢明夺,方圆百里的地界是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特别是像于广志这样的土财主更是吓得不行,整天夜里连觉都不敢睡,整宿整宿的坐在炕上趴在猫道口(窗户的右下角留一个小洞,上一布帘,小猫顺道口来回出进)向外看着,还让他儿子整天守在他的身边。
有一天,正赶上他家的大白毛发情,在他家院墙上狂叫,于广志越听越瘆得慌,越听越觉得不像是猫叫,又趴着毛道向外看,正看见他家的大白猫‘噌’的一下上了墙头。于广志本来就胆战心惊,一看院墙上来了一个白呼呼的东西,吓得大叫他儿子的名字说:“快起来!快起来!来贼了!来贼了!”他儿子一听,忙从炕上爬起来,问他爹说:“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于广志指着院子说:“来了,来了,他们头上都蒙着白头巾,你快看,他们正趴在墙头往里看呢。”他儿子听了顺猫道往外观看,见一黑猫正在墙上撵着那个白猫来回跑呢!对于广志说:“爹啊,不是贼,是咱家的大白猫。”于广志还是半信半疑,还坐在炕上,不敢睡觉。
就这样,于广志连怕带累又整宿整宿的不睡觉,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就像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六点子这伙强盗在疯狂作案的同时,也在步步向灭亡迈进。
到了1943年的11月,六点子又看上我们村上营子地主毛振海了,他知道毛振海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财主,种着四五百亩土地,还种过大烟,家里有钱。
在一天中午,朱四,高五,张三又来到了六点子家,他们把几天抢来的财物,带来一部分给了六点子。在吃午饭时,几个人研究下一个作案目标,六点子说:“我们上营子毛振海有钱有粮有黑货,他也是个土财主,种着四五百亩地,又种着大烟,家里肯定存有钱财,黑货也少不了,我看我们找个时机干他一家伙,保证能弄到些钱财和黑货。”朱四问道:“他家有没有枪?”六点子说:“没听说他家有枪,可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还有两个给他扛活的,我们得把韩非找来,让他拿着枪,用枪来吓唬着,不然我们很难得手。”高五说:“我去找韩非,他肯定能来。”六点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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