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我离开，害怕我离开，是不是？

    “白渺，我要你陪着我，就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好下去。”肖卓然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看吧，他许下的每一个承诺都很美好，但唯独跟“爱”没有任何关系。

    心里有些小失落，低低道：“或许你很快就腻烦我，甚至厌恶我了。”

    “不会。”肖卓然抱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回答的一丝犹豫也没有。

    “那如果我腻烦你了呢？”

    “你敢！”肖卓然在我嘴唇上重重啄了一下，加重分贝，冷声道：“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弄死你，把你的骨灰做成钻石当钥匙链。”

    ……

    脊背一阵发凉，这家伙简直太可怕了，连威胁都这么露骨可怕。

    感觉到我的身体在轻轻颤抖，肖卓然轻拍着我的背，柔和的语气中透着不可一世的霸道：“知道怕就行，好好留着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温暖的家，而这一点，他注定给不了。无边的苦涩在嘴角蔓延，连带着心也苦了。

    努力将翻江倒海的苦涩吞进肚子里，我从肖卓然怀里直起身子，声音微颤，淡淡道：“我饿了。”

    肖卓然轻拍了一下额头，声音中有些愧疚，“对，应该先吃饭再跟你说这些。”说罢，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碗。

    土豆打卤面。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无意中提了一下，没想到肖卓然不仅记在心里，而且还亲自去做了。

    无语凝噎。

    “尝尝看，比你做的还好吃。”肖卓然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送到我嘴边，轻挑眉毛的得意样儿就好像在等着我夸赞。

    “好吃，我自己来吧。”可能优秀的人在哪方面都有过人的天赋，面条做的非常好吃，可混着口中的苦涩，嚼着嚼着也变苦了。

    “我进屋喊你吃饭，可一看到你躲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很乱很乱，然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

    脑子嗡的一声，紧接着，筷子从手中脱离，在雪白的床单上印上点点油渍。

    “笨女人，没有我，你可怎么生活。”肖卓然接过碗，随手抽出一张纸巾帮我擦拭手上的油渍。

    心里酸涩的几乎要忍不住，紧紧咬着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肖卓然，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对我狠一些，绝情一些，那样我就可以下定决心离开，可这样的温柔，却像刀，一下一下割在我心里……

    反复挣扎中，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十九岁，就让我拿出两年的光阴陪伴他，又或许……

    “肖卓然，你什么时候烦我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我不会纠缠的。”我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这样几乎算是没有尊严的话，要换做以前，我肯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可现在……我认了。

    “不许胡说。”肖卓然抱过我，力道大的就好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一样，“白渺，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我不会厌弃你，你也不许厌弃我。”

    一直？

    不知道他口中的一直，又是多久呢？

    见我没有说话，肖卓然继续道：“你是我带回家住的第一个女人。”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知道我从什么时候看上你的么？”

    我抬头看了看她，茫然地摇摇头。

    肖卓然捏捏我的脸，轻笑道：“是第一次在KTV，那时你明明害怕的要命，明明眼睛里对我的戒备很深，但还是选择救我，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小丫头有点儿意思。”

    “所以你就对我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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