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然缓缓抬起头，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气，让我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到淡淡的一句，“回来了？”

    很稀疏平常的语气，就好像我只是出去逛了个街，而不是从他眼皮底下偷溜出去，做一件令他厌恶烦心的事。

    “对不起。”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索性也不去想太多，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话挑明了。

    “不错，还知道回来。”见我走近，肖卓然慢慢站起来，吐出一口浑重的烟气，有些讽刺地呵呵一笑，“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得了，多好的机会，省得以后想见他了，还要爬窗，多累？”

    说着，掐灭手里的烟头，作势就要再点一根。

    他的手指灵活地按动着打火机，那样耀眼的火苗，落在眼里一阵刺眼，顿时全身的肌肤都充斥着火烧火燎的焦灼感觉，就好像夹在肖卓然指尖的不是烟，而是我的心一样。

    顾不得可能被烫到，本能地冲过去把烟夺下，轻轻道：“别再抽了。”

    他是不抽烟的。

    肖卓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抬手从烟盒里重新拿出一根，这次我没有去抢，而是在他打着火的瞬间，迅速把手指伸到了打火机前。

    “白渺，你他么发什么疯！”见火苗灼烧到皮肤，我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肖卓然扔了打火机，愤怒地厉声吼道。

    “你心里有什么火气，尽管朝我发，犯不着折磨自己。”我越过肖卓然，抬手去把窗户拉开，这乌烟瘴气，的亏他坐得住，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火气？我他么恨不得弄死你！”肖卓然将我拽回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道：“白渺，你可真有本事啊，还跑到发布会去了，澄清？干出那种脏事，他么的还有什么脸要清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你从小养尊处优，体会不到那种被钱逼迫的感觉。”见肖卓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顿一顿，继续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会安心复习，如果你不高兴，就不用把手机还给我了。”我不会再跟王天煜联系，也可以不跟任何人联系，只要他不生气就好。

    “不得已？”肖卓然嗤笑一声，“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愿意做坏事，但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一句不得已就能把错误抵消掉，还要监狱做什么！”

    听着肖卓然偏激的话语，心里有些替王天煜感到委屈，想要解释几句，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回去，平静道：“不要说他了。”

    他现在情绪很激动，任何一句偏帮着王天煜的话都会刺激到他，我不可以再让事情朝着更不好的一面发展。

    “怎么，嫌我说的难听么？”肖卓然轻哼一声，眼眸中带着几丝难以言喻的失望，“白渺，他说什么你都愿意相信，即使明知道那些事情并没有冤枉他，也认为他是不得已为之，却不愿意相信我，对么？”

    “没有，肖卓然，你想多了。”看到他那样失望的眼神，我只觉得心里刺痛不止，那种痛，就好像身体里打了麻药，待麻药劲儿苏醒过来，神经细胞慢慢恢复了知觉，这才将疼痛激发出来，闷闷地泛遍全身，让我不自觉地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做的真有些过了。

    “如果我说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肖卓然握着我胳膊的手缓缓松开，摇头道：“算了，你不会信的。”

    见他要往外走，我上前一步拦住去路，担忧道：“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

    “肖卓然，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他，之前的什么怨气统统消失不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他在这样气愤的状态下出去，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要严重。

    “你从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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