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走开，烦……烦死了。”肖卓然醉的连眼睛都懒的睁，挥手一把将颜菲推开，颜菲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猝不及防中，整个人跌坐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卓然，你怎么这样啊！”颜菲又气又委屈，一脸不满地埋怨着，可惜肖卓然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半点搭理她的意思也没有。

    见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颜菲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冷道：“白渺，你少得意，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卓然只要看到王天煜的消息，就会想到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哼！”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气冲冲地出了门。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狠狠舒了口气，跟肖卓然的关系已经够乱的了，实在没多余的经历去应付她，只是，肖卓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去找子牟和弋阳，而是找了她，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算了。

    用力摇摇头，把这些堵心的情绪暂时甩出脑海，我去卫生间洗了一块热毛巾，又来到沙发前，轻轻擦拭着肖卓然的脸，他睡的并不舒服，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像是有什么永远都解不开的心事，而这一切，全都是因我而起。

    内疚，无奈，心疼，所有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我情不自禁地拉起肖卓然的手，轻轻放到脸上，哽咽道：“我错了，我错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肖卓然的眉头拧的更深，紧接着他快速俯身，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似的全吐了出来，几乎全是酒，直到把胃吐净，也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儿食物混杂在其中。

    这大半天，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肖卓然，你怎么样了，好受点儿了么？”我顾不得身上的污垢，一边帮他抚背顺气，一边紧张地问道。

    可能吐出来感觉舒服一些，肖卓然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只是眼皮重的依旧抬不起来，只紧紧抓住我的手，迷迷糊糊道：“白……白渺，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双手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走，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不知道肖卓然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但他没有回答，继续靠着我的胳膊沉沉睡去，我想要把胳膊抽离出来，但他握得太紧，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可怎么办呢？

    心里急的不行，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里还很凉，要是让他这样睡一晚上，非得着凉不可，但他又不肯松手……

    心里一顿矛盾挣扎，最终我还是十分理智地硬掰开他的手，去卧室取了两条被子。

    把肖卓然身上和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我换了身衣服回到客厅。

    沙发只够躺下一个人，我只好搬了个坐垫靠在肖卓然身边，心悬了一个晚上，睡意早被驱散了七七八八，目光落在肖卓然熟睡的脸上，可能吐出来胃里舒服了一些，他不再拧着眉，眼角眉梢间平时惯的高傲严肃统统消失不见，显得格外舒心柔和。

    静静打量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他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我，细细想来，自从跟他在一起后，他太多的喜怒哀乐都是跟我联系在一起的……抬头看看天花板，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呢喃道：“肖卓然，你不必这样的，我比你更怕失去啊。”

    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叹了多少气，我握着肖卓然的手，倚在沙发边睡了过去。

    夏天的夜很短，刚刚眯了一会儿，手麻地想要换个位置，模模糊糊一睁眼，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不睡了，做早饭去吧！”自言自语了一句，正要准备起身，可在地上蜷缩了大半个晚上，不动还好，一活动，一股强烈如电流般的麻醉感迅速袭满四肢，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动弹。

    低头轻拍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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