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小琼都很少在我面前提夜场里工作的事,即便有时候提到,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几句,从不细讲,其实又何必说呢,那种名利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一般环境要残酷很多倍,也许夏明宸就是在某次机缘巧合中替小琼解了围,就像当初肖卓然救我一样。
感情的恩恩怨怨,兜兜转转总是算不清楚了。
知道我不愿意提夏明宸,小琼很自然地换了别的话题,两人絮絮聊着,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尽力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但我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半握着的手心里全是汗,目光有意无意地往饮水机处扫了几次,越来越觉得之前的计划似乎行不通。第一,饮水机上那桶水是新换的,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去挪动;第二,保姆阿姨也会喝这个水,万一闹出什么别的问题也不好收场……
怎么办呢?
一边努力敷衍着小琼,不能被她发现不对劲,一方面努力想着要把药沫参杂到哪里才合适,整整一上午,被这种无可宣泄的苦恼和烦躁弄得精疲力竭,忍不住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觉得就这样罢手算了,可是……我不能。
小琼怀着孕,精神难免有些不济,吃完饭就困地回卧室睡午觉了,我心里正烦躁着睡不着,主动去厨房帮阿姨收拾,早在吃饭前,我已经偷偷把药包从包里取出来贴身藏着,以便找到机会后可以快速下手。
事实证明厨房真是来对了,借着拿工具和放碗的机会,我将橱柜里的东西打量了一遍,很快就发现在上层柜子里侧放着一罐打开包装的蛋白粉。
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谁说粉末一定要参杂在液体中呢,混在固体粉末中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暗暗有了主意,我偷偷瞅了阿姨一眼,见她正低着头洗完,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不对劲,我定了定神,随意问道:“阿姨,姐姐在吃这个牌子的蛋白粉么?”
“蛋白粉?”阿姨自言自语了一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笑道:“你说这个东西呀,夏先生给买的,小琼每天早晚都要喝一勺。”
“哦。”得到肯定回答,悬了一上午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找了个理由把阿姨支开,迅速打开盖子,将药沫倒进去后,又赶紧把罐子放回原处,做完这一切,我攥着手里的餐巾纸,长长舒了口气。
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完成了,粉末我洒在了表层,接下来,只要小琼连喝几次蛋白粉,就能够把药完全吃下去,我就可以如愿打掉她肚子里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
心里突然有种很凄凉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样心思缜密,精于算计,可是如果不算计,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不受伤害,狠毒也好,恶毒也罢,我都认了。
打开水龙头默默洗着手,哗哗的流水声顺带着把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也一起冲刷掉,待阿姨再次回厨房时,我已经若无其事地擦着灶台,没有人察觉到我的情绪,就如同没有人会知道补品变成了毒药一样。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小琼提到夏明宸下午会过来,不想跟他打照面,跟阿姨打了个招呼后,逃避似地匆匆离开了。
原本应该松口气的,然而,离开时的心情并不比来时轻松。
回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住地在想,小琼吃了那药会有什么后果?能不能顺利地把孩子打掉?
医生说吃那种药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引发大出血,她会不会再也不能生育了?
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中,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婴孩儿,伸着血淋淋的双手不住地朝我哭泣着,在她身后,小琼一脸怨恨地看着我,不停地哭泣咒骂着,还有夏明宸,他死死瞪着我,突然一个健步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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