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回来了啊。”管家道。
梁思点头,问:“你把我的鞋子都放在哪了?”
“在你房中东面柜子第二层最里面。”管家道,“白天的时候有一个人找老爷您。”
“谁?”
“他说他叫何良禀,样子忒凶,一直说:‘最近下雨是不是冲了他家,水全进他脑子里,告诉梁思他以后要是再成天得罪别人给北镇抚司惹事,趁早从北镇抚司滚蛋,有多远滚多远。’”管家道。
梁思淡淡地望了绘声绘色描述着语气,一点都不担心自家老爷失业然后付不了他工资的管家,默默地进了屋。
梁思从柜子里取出鞋子换上,道:“你实在无事,就去帮我查查这yào粉。”
梁思从怀里掏出壮阳yào。
“……”话匣子一下子闭上,管家秧着头,道:“好吧……”
管家拿着yào包就要走,梁思盯着地面上的旧鞋,道:“把它扔了。”
“这双鞋不是挺好的?”管家拿着鞋翻看,“老爷不要给我吧。”
梁思头疼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币。
管家盯住钱的目光闪闪发光:“老爷,今天有何喜事吗?”
“拿去买鞋。”梁思无力道。
“好勒。”管家道,一眨眼功夫,铜币从梁思手中脱手到了管家手中。
梁思面上恢复些严肃,叮嘱道:“这双鞋立刻烧掉,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管家收了钱,喜不自胜的将几个铜币来回数了数,点头如蒜:“好勒好勒……”
清晨
“管家管家……”
嚷嚷声惊醒了院中睡了一宿的麻雀,扑扑拍着翅膀飞走,一个人影蹿的一下出现。
“老爷,您叫我?”管家披着外衣,乌发未梳,困意然然的出来。
梁思蹙眉:“我让你查的yào怎么样?”
管家:“什么yào?”
梁思:“……我昨天晚上给你的!”
管家从怀里掏出yào包,一夜挤压yào被压成了扁平的一个方块:“哦哦哦,这个啊,我就说我昨天晚上怎么觉得胸口有东西磕着,原来是这个。”
管家一副委屈的样子。
梁思道:“梁玉树,我花钱雇用你做管家,你怎么也得做点事吧?”
管家抬眼:“老爷,您要我做什么?”
梁思感觉自己脑中神经跳了跳。
“老爷,您教训的是。”管家认错态度良好。
梁思没好气的从他手中抢过yào包,出门。
管家在门口笑脸相送:“老爷,您慢走。”
北镇抚司
“梁总旗啊,梁总旗……”
何良禀绕在刚刚点完卯的梁思身边:“你出息了,北镇抚司留不住你啊,昨天刚剖了刘厂公弟弟的肚子,今日又迟到,你咋不去上天呢?”
梁思:“……”
“来来来,梁总旗坐下,喝茶喝茶,外面多热,怎敢劳烦你出去查案呢?”何良禀道。
梁思不言,站的笔直。
何良禀望着他面,面色陡转,一把拍向案桌,震的笔墨纸砚弹跳起来发出一声闷响,何良禀另一手指着梁思颤抖:“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梁思:“百户,下官是认为刘奕的死有蹊跷,昨日……”
“有什么蹊跷?就算有蹊跷,轮到你一个七品的总旗出头?三厂三司,三四品的官员,上哪去了?”何良禀顿了顿,恨铁不成钢:“他们都懂得扬长避短,韬光养晦。梁总旗,你说你怎么就不懂得呢?你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
梁思缄默,低着头听何良禀骂了许久,才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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