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顺:“头,这你都不知道,老儿当就是皇帝在内臣中选的宠幸之人,因为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外面的人就反讽他们为老儿当。”
梁思微微怔了一下。
郭盛观他面容,又转头徐徐对众人道:“张永的字是陛下提的,德期。”
苏顺蹙了蹙眉:“德期,得期,得妻;得了期望,得了妻子,陛下如此盛宠,怪不得张永有恃无恐。”
郭盛吃进一口鸡ròu,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道:“此事过后,张永断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嚣张。满朝文武和刘瑾嘴中虽不说,但是对他也颇为不满,他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现在凭一人宠爱保得全身,断不会恣意持宠而娇,而是更会赢得陛下宠爱,重新拉拢各位重臣。”
苏顺不愉快的咽了咽菜:“这张永忒可恶,锦衣卫和都察院这次算是得罪他透透的,再让他得势,锦衣卫和都察院可就惨了。”
郭盛朗笑:“张永在朝中根基错经复杂,本来就不是一件事情能够除掉的,这次让我们碰巧才除了他掌控各个朝臣的重要窝点,你该高兴,怎么还抱怨起来了?”
梁思举杯:“确实应该痛饮一杯。”
郭盛亦举杯,目光璀璨:“不醉不归!”
锦衣卫在京城名声大噪,各个官员这几个月来,出入北镇抚司如自家府邸,何良禀高兴的嘴一刻都没合拢,那都是平时求都求不来的人脉啊。
“梁总旗,你去哪儿啊?”
梁思点卯完,刚要出门,看到何良禀笑咧了嘴,笑他招手。
梁思道:“去执勤。”
何良禀拍他的肩:“嗯嗯,好好去执勤。”
梁思出门,老远感觉身后仍又道目光,转头,看见何良禀倚在门框上,自言自语,然后嘴巴咧的越来越开。
“这闲云楼可真是造孽啊,害了那么多人。”
“要说这最冤屈的,还是当属李家那寡fù,丈夫被打死,还未下葬,原想着到闲云楼赚些钱,平白的又被刘府那厮看上,强掠了回去,污了名节不说,还沾了官司,这一顿拷问下来,听说放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气了,没过多久,就在家中暴毙了。”
“这尸体啊,连着她死去的丈夫尸体放在家中已经数天,早已霉变,听说隔着门就能闻到那刘家传来的恶臭。”
“唉,这刘氏夫fù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人,真是可怜啊。”
……
梁思听到了街道巷尾的议论声,转身去潘云村。到了村里,稍微询问了一二,得知黄鸣的住处。
梁思站在这间简陋的房前,虚掩的门看到里面杂乱的房间,桌上有尸虫爬过,恶臭味几层门都掩不住。
梁思叹了一声,推开门,微一环视,看见两具尸体。
一句尸体早已腐烂的不chéng rén形,只能忍着作恶的胃,依稀辨认出是一个男人,男人身旁是一具女尸,女尸刚死不久,身体却爬满尸虫,想来这女尸死前便一直待着这男尸身边,不离不弃。
梁思叫来村民,每人给点银两,命他们准备两副棺材和下殓需要的东西。
村民很快回来,梁思帮着抬两位的尸体,这时从黄鸣的衣衫间掉出一张纸。
梁思从地上拾起,略微扫了一眼是一张借条,便揣进怀里,将尸体抬到棺材中。
入殓安葬后,梁思才拿出那借条,村民看到,以为他疑惑,便像解释道:“黄鸣还有刘家的债要还,丈夫也要安葬,当时问了许多人借钱,没有一个人借,只有这高虎借了。”
高虎?
这名字听来有些耳熟,梁思一顿:“那这高虎倒是挺善良。”
那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置可否道:“高虎母亲四个月前刚刚去世,他自己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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