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着朝梁思道:“不要将我和刘奕比!”
可是他发出的声音无力而嘶哑,仿佛什么信念轰然倒下。
梁思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起身。
“我要写一份奏章给陛下。”出了审案厅,梁思对郭盛道。
在侧厅遇到何良禀与几个前来戒dú反而戒上瘾、三天两头往北镇抚司跑的官员聊的正高兴。
“诶诶诶,梁总旗过来过来,刚才我们还提到你了,在闲云楼真是气魄逼人,年少有为啊。”何良禀道。
梁思对众人拱了拱手。
何良禀这才看到郭盛,诧异道:“御史大人,怎也在此?”
梁思:“刚才下官与郭御史重审刘奕一案。”
吏部郎中疑道:“案情不是审完了?”
梁思:“闲云楼是在饭食中投放乌香,但是刘奕的案子闲云楼却不是主要凶手,只能说闲云楼是一个引发凶手杀人的契机和场所。”
五府经历:“怎么说?”
梁思向几位大人递上诉状书,何良禀将信将疑的瞟了他一眼,接过。
梁思道:“凶手是刘府府中的一名伙食管事和闲云楼的伙计,他们共同受过刘奕的迫害,所以联手利用闲云楼在饭食中投放乌香此事,故意将刘奕饭食中的乌香量增大,且利用黄鸣、壮阳yào给刘奕身体上进行打击,致使黄鸣一个弱女子才能一击将刘奕击死。”
何良禀一直合不拢嘴的嘴终于倏地合上,他紧紧捏着诉状书的一角,听着旁人道:“梁总旗确实少年英雄啊,原以为已经定案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隐晦的案情啊。”
梁思拱手笑:“过奖。”
何良禀回以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
众人又说了一些,纷纷告辞。
走出北镇抚司一会,那吏部郎中疑道:“怎么各位今日都这么早走?”
五府经历:“这锦衣卫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何事?北镇抚司清闲了好几十年,怎的有要事要办?”
“呵呵。”
“你倒是别卖关子,有话就说!”
“那名梁总旗剖了刘奕的身体,以刘瑾的个xìng,不会感激案情水落石出,反而会睚眦必报;现今北镇抚司要上报凶手只是两个人,但是闲云楼已经被封,乌香被查出也已属实,张永本人更是恨锦衣卫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唯一讨好的皇上,现今却要皇上推翻原本的言论,不是打他皇帝自己的嘴巴吗?”
“这么说,这锦衣卫忙活了一阵,只得了一个虚名?”
“正是。”
“……”
“不过总得有人去得罪,真相总得有人揭穿,刘健、谢迁败了,却有千千万万的人前赴后继上来,大明不灭,这些人也永不会灭。”
众人惊诧的转头,入眼一身灰麻直裰,褶出肌ròu分明、身材魁梧壮硕的纹理,面容却清秀文质,手持折扇,两种风格在他身上竟有协调,是刚刚从平凉回来不久的总制三镇军务杨一清。
五府经历料他常年在外,不懂朝中之事,小声道:“杨军务,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现今的朝廷可不是你在的时候了。”
杨一清捏紧折扇柄,未多言。
一群身穿大红新衣的小孩从馄饨摊嬉闹的跑过,将手中的bào烛用力扔到墙角,听着发出一个个响声,不少人家站在门口端着碗笑脸呼唤着自己的娃,那家家户户贴满了桃符、挂上了大红灯笼。
“过年休沐,没有什么打算?”
馄饨摊位前,一人坐于桌前,他身着一件素色直裰,外披玄色浣花锦鹤氅,搭于桌前的手颀长白皙,指腹圆润,手旁正是一碗已剩残汤冒着微热烟的馄饨汤。
他望着对坐的人,浅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