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康脸色铁青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远不紧不慢淡淡的答道:“我的意思是,您这些年为公司劳心劳力,委实是辛苦了。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觉得您不再适合担任柏丽的管理层,还是在家颐养天年的好。若是因为公司的事影响到您的身体,那可真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你凭什么罢免我?因为我对你的质疑,因为我对苏颜的指控?季远,你竟然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不要以为拿下了几个案子就可以目中无人、唯我独尊了,我和你父亲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在何处呢?
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不要那么狂妄的好,免得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
“老陈!”吴启庭开口呵斥道。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阿远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而且年轻人嘛,难免血气方刚一些。你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就失了分寸,这样口不择言呢?
听我的,一人少说一句。今天老城区的项目敲定了,是天大的喜事,何必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伤了和气?”
季远不是不知道吴启庭的话是在为他打圆场,只可惜这份情,他并不打算领。“吴叔叔,您不必替我解释。陈总也并没有误解,我的意思就是他理解的意思。”
季远的这一句,不知让已然动怒的陈康,甚至是和事佬的吴启庭也有些下不来台。
陈康望向季柏川的方向,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可季柏川依旧沉默者。
一旁的吴启庭忍不住开口道:“柏川,这事儿你怎么看看,你倒是说句话啊!”
季柏川的无动于衷似乎扯断了陈康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他怒不可遏的狠狠捶打着桌面:“好,好,季总,我倒是要听听,你要用什么理由来罢免我?”
季远仍旧一派平静:“陈叔叔,您别动怒。桌子拍坏了不要紧,可您要是气坏了身体,我可担待不起。理由我当然会给你,我这人一向一视同仁。”方才的项目经理如此,陈康亦是如此。
陈康望着眼前的文件,大惊失色。这么多年来,他一向小心谨慎的,不想却还是被季远抓到了把柄。
季远冷冷的开口:“怎么样,陈总,挪用公款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只是一时周转,并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这么多年我为公司还有你父亲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即便是有些疏漏,也该功过相抵……”陈康试图解释着。
季远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陈康,你还真敢讲!”
此时的陈康心中已然没了底气,他倒是没有天真到以为利用老城区的项目就能搬到季远,但至少能挫挫他的锐气,不想却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季远究竟还掌握了多少证据。
他再次望向一旁的季柏川:“柏川,这也是你的意思吗?这么多年了我随你打拼,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当真要坐视不理,容他将我赶出柏丽,对我赶尽杀绝?”
“陈总,无规矩不成方圆,您问董事长也没用。任何人损害公司的利益都要问责,你或是我都一样,您方才在会上要我‘以身作则’,言犹在耳,莫不是顷刻间您就忘了,还是说您想做个例外?”
“阿远,陈叔叔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说话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季柏川沉着脸开口道。
在陈康听来却是不痛不痒,看似是在替自己说情,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冷笑道一声:“好,我算明白了,你们这是要‘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若是要说私心,谁会没有半分?
季远,你也一样。你今天死咬我不放,你敢说没有一丝半点的私心?你如此针对我,分明是为了那个女人,所以才要对我赶尽杀绝。你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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