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哥家的路上，彭程便想好了，他的这个买卖一定能行。

    伙子骑着从旧货市场收来的二手摩托车，奔驰在通往县城的国道上，风从耳边卷过，吵杂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快乐的在摩托上跳跃，只要心警车，他差不多是能开到哥家里的。

    千万别看那些身边混得贼差的家伙，这一点彭程一直坚信着。高手都在民间，往往就是这些人，才最有劲头子使劲儿的往上混，搞不好哪一天混得比谁都好了。

    三哥又找了他两次，可他是再也不想打麻将了，但是不打麻将他还有能干点什么？他也搞不清楚。每天在吧里蹲着，昼夜不分，倒真是无聊。也不仅仅是无聊，想南姥爷的寄望不还一直都悬着嘛，他一直没干过什么事儿能证明她姥爷的话是正确的。

    想南的身子调养好了，她又去上班了，这一次她坚决不干迎宾的工作了，至于具体想干啥？那姑娘讳莫如深。有一天她回来了，突然要去歌厅里卖酒，拿了一兜子印着电话号码的瓶起子，一个月下来，开了没到两千块钱。

    只要哥同意一起干，一切总是好办的，想到这里，彭程给包打了个电话，就吧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可怜男人。

    ——

    包身材的，眼睛的，但那都不重要，就连他啥也不会干，这也都不要紧，关键是他那个老拿一包的舅舅。

    包几乎天天在吧里上，刚认识的时候彭程还是那儿的管儿，这子总是拿些邹巴巴的却崭新的钱，他大概是亲手把那崭新的纸币，捏成皱巴巴的才递过来的，他总是从肮脏而厚重的刘海下面，漏出他贼眉下的鼠眼，挑衅的看着彭程，像是在“东西好谁能给别人，要捏皱了才要给。”。

    彭程不做管儿以后，有一天，董冲跟他提起是包要干。伙子挑眉看了董冲一眼，那向来自信的老板，便自嘲的笑了，低下头“人不好找。”

    又过了些天，彭程正在吧里上，包就又来吧上了，还是皱巴巴的钱，还是刚刚捏皱，董冲显然没有用他。那一次董冲很神秘的告诉彭程，是吧里常上的那个大刚的，这包身上坐着一个老头儿。

    ——

    “啥老头？”

    “我哪知道啥老头儿，就是个老头儿，这不我都没敢用他。”董冲很郑重的，像是没有用包真的是因为那老头似的。

    鬼神之彭程从不相信，但是又不上为什么，这世间就有些事儿还真是奇怪了。他也挺好奇，这大刚的话，在这一带还是很有些玄妙的，都那子有点斜骨头，不仅如此，还有点半仙儿的落魄架势，通俗点儿，要出马了。

    彭程挺信那大刚的邪话，关键是不由他不信，那还是想南姥姥要没的那几天，彭程跟想南在吧里见过大刚。那时候想南她姥姥都还没住院呢！家里呆着挺好挺好的，想南来吧里找彭程，一走一过的功夫，大刚就话了。“老彭，你媳妇儿家里有老太太吧！怎么跟着都出来了都。”只这一句想南就哭了，吓得一宿没睡，也不敢回家，愣是陪着彭程在吧里坐了一宿。

    ——

    “大刚啥了？”

    “他就他看见他身上坐了个老头。”

    “他咋看见的？”

    ——

    “我跟他一起睡过觉，我就看见了呗。”大刚豁齿狼牙的白活开了，他夹了一块鸡骨架放进嘴里咬，接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睡觉老头也坐着？你咋跟他睡一块了？”彭程拧眉追问的架势，是那么的不屑一顾，就连大刚也觉得不咋光彩了。

    “他有一次上我家住了一宿，这家伙挺能吹的，他他有个舅舅，干什么草药的买卖，很赚钱。晚上在我家睡觉，半夜我醒了，就看见一个老头盘腿坐在他身上。”你还别，大刚讲得有声有色的，像是真的一样。

    “你看见的？”彭程蔑视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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