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脸色有些复杂。
“呼”,一阵急急的海风吹过,“啪啪”,屋顶上和墙壁一个洞口的旁边,有几处松动的木板,被这阵海风吹得和旁边的木板相互撞击起来,发出一阵阵响声。
“彭贵,我害怕,不是说娘会来吗,她什么时候来?”
在彭贵身边,一个脸蛋微红,皮肤粉嫩,衣着华贵,头上扎着一个小辫子,五六岁左右的小童子,怯生生地问道。
“少爷,不用怕,那是海风而已,彭贵在这里,别怕。夫人过一阵子就会过来,少爷不用急。”
彭贵目光柔和微笑着对那小童说道,语气中带着慈爱和一丝的愧疚。
“哦,我不怕,我一定会等娘过来的。”童子的神情虽然依然有些害怕,却强行地鼓起勇气,稚嫩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坚定。
嗯,对了,彭贵记起来自己把小童最喜欢的那个弹弹球给带来了,之前一阵忙乱,倒是忘记了。于是,彭贵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缠着重重毛线的小球。
“少爷,看看这是什么?”
“哇,我的小球啊。”
小童从彭贵手里拿过小球,高兴地一旁拍动起来,脸上早没了害怕的神情。孩子真是简单啊,小小的一个毛钱球就让他满足。彭贵看着小童的兴奋劲儿,不禁感叹道。
夜晚把年幼天真的少爷骗到这里来,彭贵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少爷虽然深得老爷的宠爱,但是从不恃宠生娇,对待他们下人也是非常的体贴,从不像前面几位少爷小时候那么骄蛮。彭府所有的下人都非常喜欢他。
都是那该死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无法诅咒他,但彭贵还是非常地愤恨,那天晚上实在是让他遭受了太多的痛苦,而且他还得强忍着,不然就会引发更大的痛苦。那dúyào确实是无yào可解,连府里对这方面深有研究的老刘也是毫无办法。
或许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临死前,我也要把那发出温和声音的恶鬼的喉咙给撕碎。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谁,不知道他能不能像自己一样,在伤口上被泼上盐以后也能强忍着不叫出来。彭贵想到这里,嘴角上不禁出现一道残忍的笑容。
彭贵在彭府里面颇得彭万财的喜爱,为人势利又有些骄横,贪图女色,喜好钱财,爱占小便宜,不过也没传闻做过什么大的恶事,彭府外跟他有些jiāo道,都认为此人不过是个恶奴才而已,贪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正是这类小人物的共同特xìng。
或许我真的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物,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信念,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保护的信念。彭贵有点干瘦的脸上是决绝而坚定。
那家伙以为自己一定会趴在他脚下哀求他的解yào吧,不错,被绑着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哀求过,但那又怎么样?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会不计较自己的生死吧。彭贵嘴角又浮现了一道笑容,不过这次是嘲讽。
马上就是亥时时分了,马上就可以看到那家伙了。
……
城西北的彭府里面灯光通明,不但是走廊,屋檐下,甚至在有点屋顶上都挂上了灯笼,将整个彭府照得仿如白昼一般,甚至连一点yīn暗之处几乎都没有。不过这并不是彭家有什么喜事,这是彭家老爷彭万财在几天前,让下人全部挂上去的,说是彭府太暗。
彭府中央的会客大厅中,一个身材肥胖,五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坐在中央的椅子上,脸上虽然神色如常,但是紧抓着大师椅扶手的双手还是表明他的紧张。他就是彭府的主人彭万财。
“彭员外,可有曾想起,最近有跟什么人有纠纷?”彭万财左手边,一名同样坐在太师椅上的身穿着楚河派绿袍制服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问道。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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