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旗主,蛮夷胡人,果然是不堪一击,你看我手刃胡虏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哈哈哈……你看这个突厥种的家伙”
他整个背部全部暴露在那士兵刀下,几乎全是破绽。
那名士兵果然忍无可忍,一刀全力劈下。李靖的身形立即滑倒,日冲剑自左肘疾刺,狠狠贯穿了他的咽喉。
李靖站起身来,那名士兵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眼中满是怨dú之色。
“好了,突厥人总算杀完了。”李靖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
他没有看见,还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首,目光中的愤怒丝毫不下于适才那名士兵。
李靖连忙砍断了咄?身上外一道铁索,又解开了他双足的束缚。但是上身的铁索一来入ròu过深,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居然撩它不断。
咄?口中的“其喀”一取出来,当即呕吐不止,他的嘴角已经涨裂,鲜血混着呕吐物喷了一地。
他张了张口,发出了一个嘶哑而模糊的音:“酒……”
何方皱眉道:“这时候喝酒恐怕不好吧……”李靖挥手打断了他,亲自捧过一袋烈酒,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这袋酒喂下,咄?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李靖扔开酒袋:“咄?,我若是你,就趁机借风云盟之力,一举夺了可汗的位子,机不可失,你想想。”
咄?看了他一眼:“不必!”
李靖奇道:“为什么?时机一失,他们必定除了你。”
咄?哈哈一笑:“他们既然没有杀我,我自然不会逼他们……大哥,大哥,他既然连做这等狠事也要求全,这可汗的位子让他坐几年又如何?”
李靖迟疑道:“你……难道是想等二王子动手?”
咄?微微摇头,虽然双手还被紧缚在身后,但已恢复了不可一世的自信和骄傲。
他回头,正迎着李靖的目光,同样的深不可测,像是一个极大的问号。
咄?的目光里却是无比的镇定,似乎已稳稳地控制了主动:“李靖,替我传几条号令,命噶里七部在阿达里王子大帐前待命。”
李靖道:“你身上还带着这劳什子……”
“不妨事!”咄?双腿扣马:“我去问大哥要钥匙!”
战马吃痛,扬长而去。
咄?依然赤着上身,缚着铁索,却似乎披挂着帝王的袍服冠冕。
李靖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头忽然投下了一个巨大的yīn影:“这个人……希望他是我的朋友,不然……”
忽地,只听风云盟众一起大叫,声音中满是惊喜:“盟主!盟主回来了!”
李靖收回了目光,远处一团白影如苍穹里划破天际的流星,踏着茫茫戈壁而来。
(三)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唐。李白
青毡大帐内,大王子阿达里正在焦急的等待。
铲除了那个最危险的对手,可汗的宝座当可无忧。
脚步声急促的传来,门口的侍卫失去了礼数,一头冲了进来:“报噶里七部已经对大帐形成合围之势!”
阿达里心中一惊,冷汗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难道没有得手?
“报三王子求见!”一声更急促的通报。
帐下侍从一起亮出刀剑,阿达里的脸色已经苍白,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恐惧和焦虑:“他……带了多少人?”
那侍从喘息着回答:“三王子孤身求见,而且,还绑着铁索!”
阿达里松了口气:“让他进来!”
帐内一片昏暗,两排刀锋闪着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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