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迎了上来:“怎么是摇光送你回来?你和向燕云在一起?”
“嗯”,红拂点头:“向姑娘问我去向如何,她真是好人,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
李靖这才释然:“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红拂含羞道:“我说……我也没有什么去向,只知道李郎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就是了。”
李靖大喜,低头去看红拂,只觉得一个如此娇艳如花冰雪聪明的女子如此痴恋自己,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缘福。他一把将红拂揽在胸前,吻了一下她的香腮:“得妻如此,李靖复有何求?”
红拂的脸上漾开了一个微笑,春花一般灿烂。
(二)
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
羌灵魂之所归兮,何须臾而忘反。
《哀郢》
二人一路向东南富庶之地前进,晓行夜宿,俨然一对新婚夫fù。
李靖英俊儒雅,红拂窈窕
第五章 国殇
飘灯
?(一)
天将丧乱,灭我立王。
降此蟊贼,稼穑卒痒。
哀恫中国,具赘卒荒;
靡有旅力,以念穹苍。
《诗。桑柔》
隋文帝仁寿四年甲子。
七月,酷暑。
杨坚斜倚在锦榻上,虽然有太监宫女不停地打扇,他还是一阵阵的胸闷气喘。
他的身体实在大不如前,人不服老看样子是不行的。而两个儿子……长子杨勇早已失宠,一提起他,杨坚便觉得可惜,本来一个好端端的太子,却慢慢变得骄奢yín逸,望之不似人君。次子杨广,那个曾经以温良恭俭博得他宠爱的孩子,似乎也渐渐有了不轨之心。
帝王之家,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啊。
大隋的江山,难道当真没有人可以托付?
“传杨素!”他无力的说,杨素已经是唯一的元老重臣,是他最后可以信赖的人。提到杨素,杨坚心中还是有一丝丝温暖的,毕竟是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啊,那份默契还是无可取代的。
天真的太热了,开国以来也没有这么热过,杨素用力转动了一下身子。他老了,年轻时一统天下的雄图伟业,变得那么缥缈而不真实。转身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松弛的皮ròu在骨骼和锦榻之间来回的拖曳、摩擦。
陈妃去取冰镇绿豆汤了,怎么还没过来?
陈妃,她还那么年轻。只有她,她们,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她们那么殷切的服侍他,没有一点勉强,好象他依然是天下最强壮的男人。杨坚愉快的想,他竭力不去窥测她们“服侍”他的原因,或许只是为了让他多活几年,只要他还活着,她们就有享不尽的容华,就永远不用独守冰冷的后宫。
想到陈妃如花笑靥,杨坚便有了一点精力就是为了那些爱妃,他也应当多活几年。
脚步声打乱了寝宫里的清静,竹帘掠处,陈妃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他床前,惊魂未定地大哭着:“陛下救我!太子他,他对臣妾不轨!”
杨坚一下子坐起来居然是杨广,是他孝顺的好儿子,每次御驾出行都会跪在他脚下痛哭流涕的太子殿下!
杨坚什么都明白了,他戟指而呼:“传吾儿”
侍卫应声道:“是太子么?”
杨坚哆嗦而坚定的重复:“是杨勇!我的儿子杨勇!”
“已经来不及了。”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父皇。”
杨广带着陌生冷峻的笑容踱了进来,满脸的杀气。
“拿下他!”
侍卫们没有动作,杨广脸上讥诮之意更浓。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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