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手向前赶,丝毫不搭理他儿子。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拿着柴刀、菜刀、锄头、铁锹……向武阳关跑去。向燕云忍不住动了好奇心,要过去看个究竟。
武阳关前,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手捧圣旨,呆若木鸡的站着。百姓们义愤填膺地围了一大圈,还在源源不绝的增多。
男子的面前,是五十名铁甲兵。
中间一人身穿文官服饰,喝斥道:“伍廷焯,圣上有旨解你入京,一干乱民,杀无赦!”
“他们不是乱民!”伍廷焯急道:“皇上这等征丁,岂不是要了他们xìng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人满脸不屑:“大胆贼囚还敢狡辩!给我拿下!”
左右百姓早就怒火中烧,齐齐发一声喊,就向上冲。
“保护伍大人,他是好官哪!”
“这是逼我们造反,不给人活路哇!”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伍廷焯挥了挥手,人群安静了下来,他向前走了几步,这一挪步子,才发现他居然是个跛子。伍廷焯目光炯炯道:“大人,你也听见了?今天你们执意杀人,只怕你们也走不出这武阳关。
远远的不断有山民和城里居民来增援,转眼间那块小小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七百余人,是官兵的十倍有余。那名文官心中叫苦,哪里想到伍廷焯如此之得民心?他嘴里也不禁软了下来:“伍大人,我们也不过奉旨行事,你又何苦为难我们?”
伍廷焯凛然道:“我也知道你们奉旨而来……好,伍廷焯不敢不忠不孝,忤逆朝廷。大人,你若是不动这些黎民,我就跟你走!”
“好!”文官松了口气:“好!伍大人果然豪气如云,佩服!佩服!”
他手一挥,两名下属立即上前,扒去伍廷焯官服官帽。
百姓们愤愤大喊:“放开大人!”
“乡亲们听我一言!”伍廷焯扭过身子道:“廷焯此番进京,必定要据理力争,希望皇上圣明,能免了我义阳的征调令。诸位都是良民,若是为了我伍廷焯沦落为叛贼,身败名裂,我于心不忍啊,诸位还是请回吧!”
他伸出双手,任由兵丁扣上镣铐,钉入囚车。
围观百姓就有人哭出声来,但谁也不敢毁了他这番忠义,再不上前。
那名文官又下令:“来呀!去捉拿犯官家小!”
伍廷焯一听,大急叫道:“不许动我爹娘!”
“圣意难违!”那文官悍然道。
百姓们又一次沸腾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yù劫囚车杀官吏而后快。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伍廷焯定睛看时,正是自己的父亲,带着全家人走出城门。他心痛万分,哭叫道:“爹,孩儿不肖”
伍廷焯的母亲一见儿子被抓,哭道:“放了我孩子!”
百姓们也大喊:“放了伍大人……”
顿时义阳城外哭成一片,只有伍廷焯的老父巍然而立,搀扶他的是一个青衣少fù,腰间悬着把长剑,似乎随时都要扑上去救人似的。
那是伍廷焯的妻子,宇文素眉。
伍廷焯的父亲早已于七年前解甲归田,但想当年,提起武阳关总兵伍朝晖来,倒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伍朝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都给我闭嘴!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廷焯,你为民请命,爹爹老怀欣慰。我们伍家世代忠良,自你爷爷起便追随先皇打天下,这忠义家风,岂能坏在我手里?”
他颤巍巍走上前,道:“上官,就请出国法罢!”
那文官点头:“老将军深明大义,下官佩服、佩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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