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何去何从。
开门的人是他,好好低头往里走,她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不堪,满脸泪痕,凌乱的头发,因为时差不太好的脸色。
宋念冬从身后抱住她,大口大口的在她耳边呼气。
“对不起,好好,对不起。”
他不停的说。
她的痛,她的伤,她的泪,这些,她都能一一忘却 ,唯独宋念冬三个字,她忘不了。
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向着他的。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声音,坚决的,从容的,从他的胸口里出来。
好好转过身,红红的眼睛楚楚动人。他的嘴唇颤抖。目光灼灼。
她被他的神情所撼动,为他的声音落下了泪。
短暂的分离,让两个熟悉的身体更加的渴望对方。
她问,“为什么把戒指拿走。”
“因为我不够好,不配。”他的手指轻轻拨动她的额发。
他的语气那么柔,像棉花糖。
躺在他怀里,好好困极了,到后来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戒指又妥妥的出现在手指上了。宋念冬是多么不愿下跪呀,每次都是这样。
传来父母的噩耗时,好好正在开车,一个急刹,让后面不知所措的司机,向多米洛骨牌一样撞在一起。
“蔺小姐,您的父母出了车祸,蔺先生已经没有了心跳,蔺太太还在抢救。。。。。。”父亲秘书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好意识恍惚。
她重新发动车子,油门踏板上的脚已经没有了直觉。车子冲出去,就撞到了隔离带,发出铁片和水泥摩擦的剧烈噪音。
有些变形的车门根本打不开,她用手肘用力的撞,一声声,一下下。她几乎是从车里爬出来的,她屏蔽了所有路人的声音,甩开他们的搀扶,跌跌撞撞。鞋子有些碍事,她赤足在柏油马路上跑,一直跑。眼前的一切统统变成幻影,什么时候倒下的,她不记得。
薄薄的眼皮轻微抖动,她眯着眼,周围陌生的坏境,唯一熟悉的是陈墨。她整个人猛然坐起,惨白的手指嵌入陈墨黑色的衣料中。
“我爸妈呢?他们人呢?”她的惊恐,慌张,不安,化作这起伏不定的吼叫。
晋怀眼里含泪,紧闭的嘴唇什么都没说。
好好把他推开,往外跑。身后的陈墨,抱住她。
“阿姨目前还没脱离危险。叔叔,他在一小时前,已经停止心跳了。”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弥漫了整个走廊,随着那些关门声,世界停止了,她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警察的调查结果是,土方车违章撞上了正常行驶的蔺父和蔺母乘坐的车。土方车司机已经被控制,司机和他们并无jiāo集,最终的结果是jiāo通意外。
好好并不是那种揪着结果不放的人,父母的事故,让她没了主义。她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母亲要接受最好的治疗,父亲要入土为安。
她唯一的能量都在病房里周旋亲友用完了,意念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她穿着丧服蹲在老房子门口,那种冰冷的感觉,人的寂静,在她指尖,耳边挥之不去。
逐渐清晰的脚步声,熟悉的鞋子,“好好,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宋念冬,在他怀里,好好才能放肆的哭,他回来了,她才敢放松警惕的身体。
把她接回家,好不容易哄她睡着了,宋念冬才敢拿出包里的东西,照片,录音,文件,这些东西足以能把某些人送进监狱。他捏着这些东西,放进了保险箱。
这段时间,好好怎么也睡不踏实,半夜就醒了,身边是凉的,枕头被子都没有睡过的痕迹。顺着灯光,在书房找到了他。
“怎么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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