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青。可转念一想,这般笨拙又小心翼翼可都因为在他面前才这样,这大半年来他观察的,伯楠暗试探的,均是给出诚恳老实大智若愚的评价。
伍祥威也琢磨不透封仁云这时的动机,想着是要谨慎回答,可心却是放松的!
伍祥威看出封仁云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于是低头嚼着那鸡腿的小腿骨,咬得嘎嘣嘎嘣的,还吸溜那鸡腿骨的骨髓。
封仁云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也拾起一根自己啃过的鸡腿骨,学着伍祥威那般嘎嘣咬吸溜吸,伍祥威在吧唧着嘴巴,见封仁云的动作,嘴巴都忘记闭来。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有点醉了!
封仁云也注意到伍祥威迷离带着隐忍的表情,于是咬得更加欢乐,吸溜的声音更大了,还是不是地劝酒。
最后一坛酒封仁云动都没动,全给伍祥威给喝了!
伍祥威虽是江湖经验少,但拜师学武艺时不时听过师傅师叔说江湖险恶,万不能真正醉酒,后来他回到家,和村的弟兄去偷村口瘸腿老头的酒,也是不敢多喝,经过一年的颠沛流离他更知道什么叫警惕什么叫保持灵台清明。
可是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封仁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封仁云的问话,伍祥威留了个心眼儿,却迟迟没等到下一句,又被人命令地喝酒,于是醉成了这个样子。
伍祥威迷迷瞪瞪地感觉到有人扶他床,给他脱衣服,似乎有听到一个男子数落他:“好歹你也是个老板了,这一身破烂不不如一个捡破烂的……你说你拿着那些钱都留着做老婆本儿?”
难道伍祥威在迷糊还能清楚知道封仁云所说的老婆本儿,是指哪一笔钱!
一直不怎么有条理的伍祥威难得在喝醉之后条理地回答了封仁云的话:“破烂的……那儿来的福气!”说着往自己个儿后腰身摸,揪了一把,揪出一块棉絮,发黄的棉絮在他那长满老茧泛黄的手显得娇嫩金贵。“棉……你瞧瞧,都絮的棉……草,破烂的絮的草。”说罢抖着手笨拙地却小心翼翼地打算把拔出的棉絮往衣服塞。
封仁云这才发现伍祥威这条棉袄大洞小洞无数,泛黄的棉絮都露出来了,门的破口出像是被什么东西勾破的。
封仁云一咬牙,用力把伍祥威的这条棉袄给扒拉下来,“都什么破玩意儿,丢了罢,再给卖新的!”
伍祥威之前被封仁云扒拉了两件,都没什么动静,可这些封仁云说要丢他的东西,他不依了,大手一把揪着封仁云的衣领。
“你耍什么酒疯!”封仁云第一次被人这般揪着衣领,习惯地大怒,可面对这么一个醉汉,还是自己耍手段弄醉的,他那拔高的气焰一下有蔫下去了。
伍祥威本是温吞性子的人,练舞让他气势几分凌人,可这会儿揪着别人衣领说出的话却毫无气势:“你可不能丢啊!”
着乞求的口气,杀人的眼神,封仁云不由噗呲一下,哎呦,真是个活宝。
“为什么不能丢啊!”封仁云问得戏谑,像是在都弄一个小孩。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一个时辰前伍祥威调戏封仁云,一个时辰后转回来,只不过前者是无意后者是有心。
“难不成真是在筹老婆本?”封仁云嘴角勾着,眉毛拧着,含水眸儿射着冰刀子。
“呵呵……呃……”药和酒精正在高度发挥作用,伍祥威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看着伍祥威越来越红的脸和都能滴出血来的耳根子,封仁云才意识到药下猛了。
“老婆本?谁会嫁给我,一个命带煞之人……我,是我……”封仁云又被伍祥威揪着了衣领,伍祥威力气之大,坐在床的封仁云一踉跄,被伍祥威揪着往前倾去,两人高高的鼻子狠狠地撞在一起,额头也砰地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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