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熊倜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在熊倜的记忆中,他很少笑,除过在山林中童年模糊的记忆,以及与岚在九道山庄短暂的美好时光,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笑过。
此时熊倜却真的很想笑,他一直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方才慢慢止住笑声。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相信不相信冥王的一番话,他宁愿这一番话都是真的,哪怕真的就如同冥王所说,他的亲生父亲相信谗言,残忍的杀了他的母亲,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一个亲人的孤儿,他也愿意,因为至少他能够知道自己是谁。
人的情感确实很奇妙,一个人如若一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会觉得自己是一棵无根的浮萍,一辈子也没有归宿,至少灵魂会感到空荡荡的,无所依靠。
熊倜便一直是一棵浮萍,一棵灵魂感觉空荡荡的浮萍。
冥王淡淡道:“熊少侠,本座话尽于此,是选择继承火神派掌门火凤凰之位,还是继续你到处飘零的杀手生活,全在你你一念之间,本座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当冥王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只听“啾——呜——”一声,那顶淡蓝纱帐凭空消失,紧接着九位如花少女好似敦煌飞天,御空而去,九条蓝色丝带慢慢消失,半空中那道耀眼光柱也渐渐变弱,直至消失,好似方才一幕只是幻影。
熊倜只听到“你好自为之”这半句话回音不绝,那诡异的内力震撼的他一阵眩晕。
空旷,黑暗的空旷,空旷的黑暗。
熊倜突然感到这里空旷得令人恐慌,好似突然之间坠入无底深渊,一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前途无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人在最无望之时,最迫切想要见到的便是平生最亲近的人,但是熊倜又能从何处得到那一丝精神的安慰?
黑暗的空旷之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
他高大,魁伟。
“倜儿。”大漠鹰王的眼神里满含慈祥,声音几乎颤抖道。
熊倜顿时愕然,还没有人如此亲切地呼唤他的名字,即便童年时,父亲母亲也没有,小的时候父亲母亲最多的时候叫他“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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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这魔鬼!”夏芸怒斥道。
花童姥淡淡道:“夏姑娘,我救了你,你反倒不知感激。”
夏芸道:“你这恶魔,心如蛇蝎,只知害人,却几时救过我?”
花童姥笑道:“如若我没记错,夏姑娘是锦衣卫的人。”
夏芸一愣道:“那又怎样?”
花童姥道:“你觉得冥王作为冥神教教主,达延汗的衷心拥护者,会放任一位明朝锦衣卫的奸细,在大元朝的地方来去自如吗?”
夏芸冷笑道:“哼,这么说多亏了你方才在冥王面前替我保密?”
花童姥道:“不过我并不是为了要你感激,要你报答。”
夏芸道:“哼。”
花童姥道:“我只是同情你跟我一样命苦罢了。”
夏芸道:“哦?”
花童姥神情悲切,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夏芸突然笑道:“哈哈哈,你这魔鬼,我宁愿死,也不愿和你惺惺相惜,你简直令我觉得恶心!”
花童姥猛然回头,由悲变怒,呼啦一掌,将夏芸打得跌出一丈开外,扑倒在地。
“镗镗”几声脆响,四道铁栏杆从天而降,好似铁笼子一般,将夏芸囚禁在中间。
花童姥道:“哼,如此不识抬举,若不是留你有用,我早一掌将你劈死。”
花童姥的呵斥声冰冷如铁,夏芸顿觉心里一沉,这花童姥与那冥王同属一类货色,看似和颜悦色,其实阴险毒辣,她不禁为熊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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