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江心水鬼
水三姑的渔船行至大江中心,突生异状,船身开始颠簸盘旋,竟好似水鬼作怪,加之日头已落,光线暗淡,看不清楚,情形即刻变得令人担忧。
封三手手按船舷,惊道:“三姑,是何状况?”
水三姑也是慌乱起来,道:“三姑我十几年来横渡大江无数次,也不知这是何道理,不知是不是水鬼河神发怒?”
封三手奇怪道:“这渡口十几年未曾出现如此怪事,我等首次在次渡江,怎会便又到了水鬼河神?”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渔船颠簸盘旋,倒还不是最糟,毕竟熊倜与封三手现如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遇到此事倒不会太过惊慌,施展一身功夫尚可应付得了,但有一件事却令他们束手无策。
这另一件事便是水三姑的渔船开始漏水,熊倜起先只是听到船舱之内异声响起,随后便是汩汩的流水之声,紧接着船内水位迅速上涨,顷刻之间便淹没至脚踝。
入冬季节,这江水彻骨冰寒,加之此时渔船正在大江中央,这渔船若是沉入江中,他们便毫无着脚之处,顷刻之间便会葬身江底。
任何人临死之前皆会紧张,恐惧,封三手已经感到那种紧张与恐惧,但水三姑却没有。或许是水三姑十几年来回于大江之上,以她的水性逃命自保不会太难。
熊倜从水三姑的眼神之内没有看到紧张与恐惧,水三姑同样没有看到熊倜的眼里有任何紧张与恐惧。
熊倜道:“三姑,你这渔船正在漏水。”
水三姑道:“我知道。”
封三手惊叫道:“生死攸关,如何逃生才是关键。”
他的意思自然是说,熊倜与水三姑怎会如此镇静的谈论渔船漏水,而不直接关心如何是好?
熊倜并未接封三手的话,又向水三姑道:“那么你的渔船一定是保不住了。”
水三姑道:“不错。”
江水即将淹到船舷,熊倜一用力,便从渔船之上卸下两块木板,熊倜道:“包袱给我。”
封三手一愣,不解道:“啊,你……你要喝酒?”
熊倜道:“快!”
“哦。”封三手解下包袱,递了过去。
熊倜将两个装满酒囊的包袱牢牢捆在木板两端,这酒囊本就装酒不多,此时变成了羊皮气囊,托着那两块木板,浮在水面之上,竟好似一个木板筏子。
熊倜将昏睡中的夏芸置于这筏子之上,封三手此时方才恍然大悟,熊倜当初令那张伯沽酒,正是以防渡江之时出现不测,他不禁感慨熊倜观察之细微,安排之周密。
渔船已经完全没于江水之中,封三手叹道:“多亏了你这法子,我二人想必勉强可将夏芸姑娘运过江去,三姑她……”
封三手本想说,水三姑水性甚好,想必可以照顾好自己,但话说到一半他便惊得呆住了,水三姑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既没有听到任何入水之声,又未看到江面之上大的涟漪,那水三姑竟然鬼魅一般消失,熊倜已然想到水三姑身份神秘,有可能会是五行杀手之一,但却万万想不到她会如此诡异消失,顿觉一阵胆寒。
熊倜道:“快走。”
封三手当然知道,此时此地必定隐藏着无限险恶,绝不可以久留,两人随即于这江面之上,推动载着夏芸的筏子,游向大江对岸。
熊倜与封三手于冰冷的江水之中只觉寒意刺骨,牙齿咯咯作响,运起全身内力,方可勉强支持,谁知天不悯人,更加诡异之事再次发生。
今夜无风,江水缓缓流动,虽然冰冷,但尚且平缓,突然之间大江之上竟无风起浪,一个浪花打来,那简陋的筏子连同夏芸一起侧翻,封三手一阵慌乱,一手拉住木筏一侧,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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